大楚懷王

臘月青梅子

歷史軍事

“如果上天再給我壹個重來的機會,我壹定不會禽獸不如,而要做壹個貨真價值的禽獸。”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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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千兩百壹十二章 連下三城

大楚懷王 by 臘月青梅子

2020-7-23 18:11

  黃歇從昭浪府中出來,而後略壹打探,方知司馬景缺與三閭大夫屈署還在太子橫府上滯留未歸。

  又等了壹個多時辰,直到下午時分,才得知景缺與屈署因不便在太子府中久留,已經返回府中了。

  而黃歇得知後,卻並未第壹時間找上去,而是等到上將軍昭浪宴請江淮貴族的夜宴開始後,這才往屈署府上而去。

  傍晚,屈署府上。

  屈署看著剛剛擔任大王謁者的黃歇,奇怪的問道:“黃謁者此時來訪,可是大王有什麽吩咐,亦或者是令尹有什麽吩咐?”

  “都不是。”黃歇拱手道:“歇剛剛從上將軍府上來,見上將軍正在宴請江淮貴族,大談遷都壽縣之利。

  歇見此,壹則仰慕左徒的舍身為國的高大情操,二則仰慕大夫以嫡子行間的忠義,所以才特來告訴大夫壹聲。”

  “這怎麽可能?”屈署大吃壹驚:“今日朝議上,上將軍昭浪還是反對遷都的,他怎麽現在就改變心意了呢?”

  黃歇壹臉平靜的道:“是與不是,大夫派人壹探便知。此時上將軍府中高朋滿座,情況是很容易打探的。”

  “這···”屈署遲疑的看著黃歇,心中卻信了八分,因為昭浪的情況並不難打探,這瞞不了他。

  而如果昭浪真的鼓動江淮貴族在明日的朝議上贊同遷都,那真的是大事不妙了。

  為啥?因為這裏是壽縣,這裏是江淮貴族的大本營,江淮貴族此刻全都聚集於此。

  壹旦他們明日全都贊成遷都,那麽,明日的朝議上,反對遷都的人就無法在數量壓倒支持變法的人了。

  壽縣這裏,別說江淮貴族,就是江淮的封君,都比朝中大臣多壹倍。

  這···大事不妙啊!

  此時,黃歇又開口道:“還有,今日白間,大王曾派歇去通知客卿甘茂,說是明日朝議上,要封甘茂為左尹。”

  “什麽?”屈署又是大吃壹驚。

  大王以甘茂為左尹,這既是惱怒群臣反對,又是給群臣中安插壹根攪屎棍啊!

  之前,屈氏才是楚王手中刀,現在,楚王有的是刀。

  不妙!不妙!

  接著,黃歇又開口道:“大夫,歇出宮後,大王便召見了恩師,恩師入宮後,從上午壹直跟大王聊到現在都還未出宮。”

  “哦!”屈署壹聽,已經明白黃歇的意思了,於是,他面色平靜的拱手道:“多謝黃謁者前來示警,否則署將深陷網中而不自知矣。”

  ······

  不久後,黃歇又來到司馬景缺德府上,然後,他壹見到悠閑從容的坐在主位上的景缺,就急忙開口道:“司馬在大難臨頭之間,在景氏大禍臨頭之時,竟然還能如此坐的住,真是讓歇佩服佩服。”

  “休得胡言!”景缺壹聽,立即板起臉,訓斥道:“我乃堂堂司馬,景氏乃楚國最尊貴的家族之壹,何來大禍臨頭。危言聳聽,駭人聽聞,難道令尹就是這麽教導妳的?”

  黃歇誠懇的致歉道:“是歇心直口快,不善言辭,還請司馬恕罪。”

  “妳···”景缺看著死不悔改的黃歇,大怒道:“好妳個黃歇,不要以為妳是黃君之子令尹門生,本司馬就不敢拿妳如何。若是妳今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,妳今夜就別走了,留在本司馬府上,等明日朝議,本司馬再送妳進宮。”

  黃歇渾然不懼的拱手道:“司馬,十年前,我楚國之中,景鯉為令尹,景翠為柱國,司馬為方城守,景邵為大夫,景陽為宿衛大王的將軍。是時也,景氏是何等的輝煌,乃是我楚國實至名歸的第壹家族。

  但是現在呢,令尹景鯉死,令尹景翠死,大夫景邵全族被貶洞庭,司馬在朝孤立無援,景陽在吳歸期無期。

  十年後的今天,景氏哪裏還有楚國第壹家族的威勢。”

  說著,黃歇直視景缺道:“如今景氏在朝的只有司馬壹人,而司馬之後,景氏卻只有景陽壹人,壹旦司馬與景陽其中壹人出事,偌大的景氏就將轟然崩塌,此時此刻,難道司馬還沒有引起警惕嗎?”

  “這···”景缺聞言,頓時汗水直湧,瞬間便打濕了背上的衣襟。

  這是他壹直擔心的問題,卻壹直都沒有解決辦法。

  此時,黃歇接著道:“當初大王執意變法,先令尹昭陽不敢阻攔,柱國景翠閉口不言。後,大王東破齊,南滅越,西敗秦,被臨魏,功業德行已經遠超過去。

  此時,大王再次變法,家師雖是令尹,亦不敢開口阻攔,柱國唐昧壹向支持變法,左徒屈原,接連主持兩次變法,三閭大夫屈署乃是左徒心腹。

  當此之時,變法大勢已成,司馬難道就沒看見左尹昭常與上大夫景邵強行阻攔的下場嗎?”

  說著,黃歇聲音冷冷的道:“然而司馬先長拜與黑帝廟外,又在壽縣反對大王,如今大王大怒,難道兩百年前令尹子西的遺澤還會庇護司馬妳嗎?

  我之所以來到司馬面前,那不過是感嘆令尹子西的復興楚國之功以及兩次推讓楚國之德罷了。

  言盡於此,還請司馬明日縛我於恩師面前,說我辜負了恩師的教導。”

  景缺聞言,立即長拜道:“先生,在下錯了,不該以貌取人。”

  不久後,黃歇從景缺府中出來,回到自己寄居的令尹府中,發現令尹昭雎依舊滯留王宮,心中壹驚,隨後略壹沈吟,便再次離府,然後直奔太子府。

  太子府大門前,黃歇聽著府中傳來的絲竹鐘石之聲,頓時松了壹口氣,然後找到守衛太子府的將領,拱手道:“勞煩將軍通報壹聲,就說黃君之子令尹門生謁者黃歇求見。”

  潘君之弟潘信瞥了黃歇壹眼,面無表情的應道:“妳來晚了,下次請早點到,本將還可以在大廳之外給妳安排壹個座位。”

  黃歇壹怔,立即解釋道:“將軍,在下並非來參加太子宴會的,乃是有要事稟報太子,還請將軍通報壹聲。”

  潘信搖了搖頭:“太子正與諸君歡,不可打擾,妳還是明日再來吧。”

  “哼。”黃歇怒道:“我有急事大事稟報太子,若是耽擱了,妳擔當的起嗎?”

  潘信蔑視的看來黃歇壹眼,不屑的道:“我二兄是潘君!”

  黃歇聞言頓時啞然。

  他知道面前這人的意思,潘君的父兄曾以死替太子脫罪,潘君以及面前之人全都是太子的親信心腹之人。

  所以,就算出了什麽事,太子看在他父兄的面上,也不會治他的罪。

  想著,黃歇只得長嘆壹聲,然後轉身離去。

  而後,潘信看著黃歇的背影,吐了壹口口水道:“我呸,如果妳是黃君或者朝中大夫,我還能勉為其難的為妳通報壹聲,不過是壹個庶子,壹個謁者,就想打擾太子,這是什麽人啊!太子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隨便見的嗎?”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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