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李秀兒的轉變

　　當蕭銳帶著沈萬三來到密室，看著十二口大箱子裏面的財寶時，沈萬三的忠誠度就直接滿值，然後沈萬三鞠躬作揖，恭敬道：“小人沈萬三願投入殿下麾下，為殿下賺無數金銀財富，以助大業！”
　　蕭銳雙手扶起沈萬三，笑道：“好！那就辛苦沈先生了，本王也會助先生成為大夏首富，甚至是神州大陸的七國首富！”
　　“多謝殿下信任！”沈萬三感動地眼眶微紅。
　　蕭銳點點頭，便把沈萬三留在了密室，由他清點這批寶物的具體價值。
　　蕭銳回到書房剛剛做好，卻見賈詡匆匆趕來。
　　“殿下，發生了變故。”賈詡說道。
　　蕭銳詫異，問道：“先生，坐下慢慢說，什麽變故？”
　　賈詡道：“今日李秀兒的貼身丫鬟來報，李秀兒把張易之從景園帶進了楚王府，並轉給了同樣喜歡樂曲的側妃杜雪琴，讓張易之為杜雪琴充當樂師。”
　　“什麽？”蕭銳壹楞，也出乎他的所料。
　　“這還是其次！”賈詡又道：“今日李秀兒也突然離開楚王府，搬回了李府，名義上說是太祖母身體有恙，她想趁著年關多陪陪，回去暫住，但真實原因暫且不知，而且楚王也沒有阻止。”
　　蕭銳沈默了，李秀兒被蕭壹恒打了壹巴掌，所以搬離楚王府情有可原，但是她能去景園啊，為何要回李府？
　　女兒回娘家不是不可以，暫住幾日尚可，但不能久住。過年都有習俗，尤其是針對出過嫁的女兒。
　　“殿下，莫非是李秀兒察覺到了什麽？”賈詡懷疑道。
　　蕭銳搖搖頭，道：“不好說！如果她察覺到了什麽，所以避開張易之，大可找個由頭，把張易之送回鹹王府，為何要轉給同樣喜好樂曲的側王妃？只是……如果沒有察覺，她此舉又是何意？先生，妳找個機會，我們當面見見張易之！此人若是有問題，那就除掉！”
　　“沒問題，我速速去辦！”賈詡說道。
　　賈詡辦事極有效率，午時未到，張易之便匆匆趕來。
　　看到蕭銳，張易之趕忙行禮：“小人張易之，拜見殿下！”
　　蕭銳點點頭，指著堂下座椅，說道：“易之來了，坐吧，別拘束。最近在景園如何？本王正想找個機會調妳回來，還怕楚王妃不放人，畢竟妳的才華有目共睹。”
　　張易之臉上浮現訕色。
　　自從見到李秀兒，張易之就深深迷戀上了這位如同仙子的女人，就算知道他是王妃，而且是顯赫的楚王妃，將來有可能做皇後的女子，張易之也沒有出現膽怯，反而充滿了更強的欲望。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，所以他盡力表現，以求讓自己做得最好。
　　這段時間，他覺得和李秀兒的關系親近了壹些，之前都是樂曲方面，最近好不容易聊聊其他事情，這讓張易之興奮不已，他覺得只要自己太努力，總能吃到天鵝肉。
　　誰知，今日突然被調去側王妃那裏充當樂師，出乎他的所料，雖然側王妃也很美麗，而且熱情，但是終究不如李秀兒。
　　“殿下，王妃回李府住幾日，他怕小人在景園不熟悉，所以把小人帶回了楚王府，並且面見了側王妃，現在在她那裏當樂師。”張易之說道。
　　蕭銳聽後點點頭，哦了壹聲，問道：“王妃回李府了？那也不用把妳介紹給側王妃啊？莫非，妳哪裏得罪了楚王妃？”
　　張易之嚇得連忙躬身，道：“下人不敢，小人不敢。前幾日小人還給楚王妃演奏笛子，楚王妃也很開心，但是今日突然聽到這個消息，小人也沒有機會面見楚王妃，不知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，不小心沖撞了她。”
　　蕭銳皺了皺眉，看來，李秀兒突然搞這壹出，還是和昨日被蕭壹恒打了壹巴掌有關系。
　　就在這時，賈詡進了屋，示意了壹下。
　　蕭銳心領神會，知道他有話要說，便道：“先生，張易之現在為楚王側妃演奏，妳看有什麽要指點他的嗎？”
　　賈詡接話道：“殿下，楚王側妃杜雪琴乃是白虎侯座下杜將軍的愛女，其外祖父曾是兵部尚書，所以這位杜王妃性格爽朗、熱情，以後在杜王妃身邊做事，小心點即可。”
　　“是，先生。”張易之說道。
　　賈詡又道：“張易之啊，本來殿下是很器重妳的，想留妳在王府中，但現在看來，楚王府更加適合妳的發展，更加器重妳，妳在那裏好好發展，若是能得到王妃的器重，把妳引薦給楚王殿下，那妳就飛黃騰達了。但是有個小事需要提醒妳，妳來京城不短，也聽說皇子們的間隙，妳千萬別被楚王知道妳和鹹王殿下的關系，不然……我怕他會把妳拖下去餵狗！”
　　張易之自然知道皇子間的太子之爭，所以他連連頭，牢牢謹記這壹點，並道：“先生放心，小人明白，小人明白。”
　　“時辰不早了，妳早些回去吧，別讓杜王妃失望。”賈詡說道。
　　張易之立即拜別蕭銳和賈詡，從後門匆匆離開。
　　人壹走，蕭銳問向賈詡，道：“先生，妳為何讓張易之呆在楚王側妃身邊？”
　　賈詡說道：“殿下，我從楚王府的探子口中打聽到，是杜雪琴主動索要張易之的，前日杜雪琴遊景園，看中了張易之的樂曲技巧，便提出了索要的意思，當時李秀兒並未明確給不給。她倆壹個正妃，壹個側妃，平日自然不對付，但沒想到今日卻突然同意了。”
　　“先生，妳是懷疑李秀兒故意讓張易之跟在杜雪琴身邊的？”蕭銳道。
　　賈詡道：“不好判斷，只能走壹步看壹步，所以我才讓張易之繼續跟在杜雪琴身邊，也許有意外之喜。”
　　蕭銳點點頭，道：“好，那就走壹步看壹步吧。”
　　……
　　臨近晌午，蕭銳正準備午飯，諸葛流螢來了。
　　“流螢，妳怎麽有空來了？吃午飯了嗎？”蕭銳問道。
　　諸葛流螢道：“吃過了，妳先吃，吃完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　　“哪裏？”蕭銳詫異道。
　　“李府，內閣首輔的李府。”諸葛流螢笑道。
　　蕭銳納悶了：“李首輔找我？不對，找我也不會讓妳來，能請妳來的，那就只有李若雪了，她找我幹什麽？”
　　“還不是妳作了壹首詩，讓若雪妹妹寢食難安，又不敢來找妳，只能求我來壹趟。”諸葛流螢解釋道。
　　蕭銳這才明白，原來是為了景園遊湖時念出的那首詩啊，這很符合李若雪的性格。
　　“沒問題，我過會默寫下來，讓妳帶給她，我就不用去了吧。”蕭銳笑道。
　　諸葛流螢道：“妳還是跟我去吧。”
　　“為何？”蕭銳問道。
　　諸葛流螢解釋道：“李家老太太的老寒腿雖是華佗神醫治好，但多虧妳的介紹，老太太壹直想要感謝妳，又不方便走動，所以只能求妳移步。”
　　“豈能讓老太太來見我，應該是我拜訪才是，等我吃過飯咱就走……”蕭銳笑道，他反正閑來無事，現在已經休沐，可以隨便浪。
　　蕭銳吃過飯，便和諸葛流螢去了李府，兩府之間距離不遠，幾步路就到。
　　來到李府，直接就跟著諸葛流螢進了去，蕭銳忍不住問道：“不用找李首輔打聲招呼嗎？”
　　“咱們是悄悄的來，而且李首輔又不在府裏，寫完詩見了人，早點回去。”諸葛流螢也怕麻煩。
　　這正好隨蕭銳心意，便隨諸葛流螢深入府中，穿過壹個幽靜的花園，來到了壹座宅子。
　　雖然大雪未消融，但今日陽光明媚，所以年邁的老太太在院中曬曬太陽，在她身旁，李若雪和李秀兒壹左壹右，陪著聊天。
　　看到李秀兒，蕭銳腳步微頓，但還是跟隨進了去。
　　“太祖母。”諸葛流螢上前，輕喚壹聲。
　　蕭銳拱手，道：“晚輩蕭銳，拜見李老夫人。”
　　老夫人連忙要起身，並說道：“這位就是鹹王殿下，果然壹表人才，老身失禮了。”
　　李若雪和李秀兒了連忙攙扶老太太，蕭銳也忙上前，笑道：“李老夫人，妳坐，妳坐，晚輩前來向妳問安，老夫人若如此拘束，就把我當面外人了，那我只好告辭。”
　　老太太咯咯壹笑，嘴來的牙齒掉完了，所以笑容格外慈祥，她又坐了下來，忙揮手，拉著蕭銳的手，笑道：“殿下莫要見怪，老身就仗著年邁，不給妳行禮了。多虧了殿下啊，要不是妳介紹了神醫，老身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，瞧瞧這場雪，真大啊。”
　　蕭銳陪著老太太坐下，笑道：“應該是積福之人自有福相，老夫人積善行德，所以才會有神醫救治，這不是推薦人的功勞，是老夫人的善心感動了上天。”
　　老太太拍著蕭銳的手，樂開了花，道：“殿下不僅壹表人才，嘴巴真甜，流螢這丫頭有福了，要不然，老身都想把若雪和秀兒介紹給妳。”
　　“太祖母！”李若雪和李秀兒嬌嗔了壹聲，這老人家真是啥都敢說。
　　諸葛流螢打趣道：“太祖母，我和鹹王殿下還沒有婚約呢，陛下還未賜婚，若是首輔大人加把勁，也許能為若雪覓壹方良婿，也像秀兒姐姐壹樣，做王妃呢。”
　　此話是玩笑話，但李若雪也羞紅了臉。李秀兒卻暗嘆壹聲，偷偷瞄了蕭銳壹眼，眼神含蓄，臉上並無表情。
　　老太太笑道：“那不行，流螢好不容易找到的良婿，豈能說搶就搶。殿下，流螢可是好姑娘，想當年，我還想把他介紹給東晟呢。”
　　“李東晟回來了嗎？”諸葛流螢壹喜，連忙問道。
　　“昨日剛回來，我已經派人去叫他了。”李若雪笑道。
　　李秀兒看他到蕭銳壹臉疑惑，本不想說話，但還是沒忍住，柔聲道：“李東晟是若雪的哥哥，跟隨壹名前輩遊歷天下，壹兩年沒有回家了。流螢好武，東晟也是，卻不是流螢的對手，常常被流螢欺負。這次回來，還說要找流螢切磋呢。”
　　李秀兒輕聲柔語，目光沒有看著蕭銳，而是飄渺的。
　　蕭銳看著李秀兒，突然覺得她變了，不是因為這裏的環境而改變，而是自身的改變。
　　蕭銳點點頭，回道：“多謝。”
　　這時，老太太感到疲憊，道：“妳們聊，老身回屋歇會。”
　　李秀兒忙扶著老太太回了屋。
　　李若雪招待諸葛流螢和蕭銳，並且早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。
　　蕭銳卷了卷袖子，李秀兒站起來，替他研磨。諸葛流螢站在另壹側，替他鋪好上好的簪花紙。
　　蕭銳提筆沾墨，開始默寫那首李太白的《廬山謠寄盧侍禦虛舟》。
　　諸葛流螢未見過這首詩，所以蕭銳邊寫，她邊念叨：
　　“我本楚狂人，鳳歌笑孔丘”
　　……
　　“先期汗漫九垓上，願接盧敖遊太清。”
　　念完時，諸葛流螢長舒壹口氣，心中感慨，怪不得若雪喜歡得緊，就是她也被詩中的豪邁灑脫也吸引，沈浸於詩中意境，陶醉流連。
　　“啪啪啪……”
　　“好詩，不愧是好詩！這趟回京，果然回對了！”
　　突然，身後傳來掌聲和贊美聲。
　　蕭銳回頭就看，只見拱月門前，站著壹位青年道士。
　　他的年紀和蕭銳差不多，應該未及弱冠，十八九歲，容貌俊秀，此時穿著壹件道袍，足下是遠遊履，頭上隨意挽壹個道髻，不但沒有不倫不類的感覺，反而更加的飄逸自然，不拘於事，不困於隘，有乘物以遊心而不為物役的道行。
　　“大哥！”李若雪叫道。
　　諸葛流螢上下打量後，忍不住吐糟：“幾年不見，妳還是老樣子，回到家了，這身道袍還不脫了？”
　　此人正是李若雪的大哥，李東晟。
　　李東晟擡步走來，笑道：“稽首天中天，毫光照大千，八風吹不動，端坐紫金蓮。流螢妹子，妳也是老樣子，我這身道袍又礙著妳了？”
　　說完，他看向蕭銳，拱手拜道：“在下李東晟，拜見鹹王殿下，久聞大名，今日壹見果然非凡。”
　　蕭銳也拱手回來，笑道：“李兄客氣，論及氣度，我不如也。”
　　李東晟提起雙手，不自由地甩甩長袖，道：“這身道袍穿著習慣了，所以未脫，行走江湖時，也是壹種象征。殿下請坐！”
　　蕭銳點點頭，也伸手回請，四人同時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