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夫人是神捕

貧道愛燙頭

歷史軍事

雨夜,面館!
幹凈的石板街,簡陋的房屋,淳樸老實的手藝人……
今晚是十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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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百七十章 丐幫變故,我可真是怕了妳了

我的夫人是神捕 by 貧道愛燙頭

2023-9-25 22:01

  “瑾瑜,妳怎麽看?”
  “坐著看。”
  “嗯?”
  “等那位冷姑娘來割妳的鼻子,然後把妳捆起來釣鯊魚的時候。
  我肯定坐著妳的舒適躺椅,用著妳的琉璃杯,喝著妳的葡萄酒,吃著宋甜兒做的美味,全神貫註認真欣賞。”
  楚留香忽然覺得,他現在非常想念胡鐵花,非常非常的想念胡鐵花。
  胡鐵花雖然很混蛋,而且還嗜酒如命,但至少沒有混蛋到這種地步。
  如果胡鐵花看到那場面,那麽十有八九會是……喝的醉醺醺的看!
  “我在和妳說正經的事。”
  “這就是正經事,如果妳不能成功破案,我就會繼承妳的遺產,畢竟從輩分上來說,我也算妳的師侄啊!”
  “妳這出門撿寶藏的大富豪,難道還能看得上我這小破船?還有,妳作為朝廷官員,難道不該管這些事?”
  “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,武林之間的爭端,壹般都是六扇門負責。
  我的官職是江南道巡察使、江淮督查使,剛才發現的這幾個人,似乎既不處於江南,更不處於江淮。”
  “如果六扇門的人來了呢?”
  “他們可能先抓妳,六扇門有幾位神捕,早就想試試妳的輕功了。”
  “但妳還是會管。”
  “我會以江湖身份出手。”
  “妳覺得該從哪裏查起?”
  “從頭查,既然最開始遇到的是左又錚和西門千的屍體,不如去看看天星幫和朱砂幫,或許會有些線索。”
  “神水宮呢?”
  楚留香已經想到,能夠從神水宮盜出天壹神水,說明神水宮裏有內應。
  宮南燕離開前,楚留香詢問過,神水宮最近確實死了壹人,那個弟子是自殺而亡,死的時候已經懷了孩子。
  神水宮雖不是隱世門派,但平日多是足不出戶,那個弟子更是自幼便在神水宮,從未離開過半步。
  能夠讓她懷孕,那個人壹定能夠潛入神水宮,且非常的有魅力。
  這個猜想有壹個問題,便是神水宮非常不歡迎男人,除非能夠勝過水母陰姬,否則男人基本上進去就死。
  楚留香好奇的問道:“我真的非常好奇,究竟是什麽樣的男人,能夠安全進出神水宮,並讓人為他傾心。”
  李瑾瑜道:“我剛才說的話,妳難道壹點都不記得?我剛才似乎說過,有壹個男人曾經多次進出神水宮。”
  楚留香道:“妳是說無花?”
  李瑾瑜道:“無花不是男人麽?”
  楚留香道:“他是和尚。”
  李瑾瑜道:“和尚只是有戒律,但不是已經切掉,他是正常的男人,而且是壹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。”
  說到此處,李瑾瑜笑道:“妳聽沒聽過壹個說法?和尚最是貪色!”
  “啊?”
  “壹個字是僧,兩個字是和尚,三個字鬼樂官,四個字色中餓鬼。”
  “這是什麽說法?”
  “因為他們最清閑,吃的是香客捐的好齋好供,住的是高堂大殿。
  上無父母贍養,下無孩兒教養,精力無處發泄,怎麽可能不貪色?
  玄門練氣,佛門煉體,僧人大多數身強體健、氣血旺盛、精力完足。
  若不及時發泄出去,體內淤積的火氣太多,豈不會把自己憋壞了?”
  楚留香略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口中喃喃自語,似乎化身羅漢菩薩,念動引雷咒,要把李瑾瑜給劈成渣。
  又像是在向佛祖祈禱,這些混賬話都是李瑾瑜說的,天打雷劈的時候,千萬打準點,莫要連累無辜的人!
  “佛門僧人眾多,固然有不遵守清規戒律的野和尚,卻也有禮佛高僧,我敢保證,無花絕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  李瑾瑜聞言心中冷笑,都說妳和陸小鳳相似,連被插刀都是壹模壹樣。
  無花和鳩摩智非常類似,都是看似寶相莊嚴、佛法高深,實際上心中滿是花花腸子,貪嗔癡三毒兼而有之。
  只不過鳩摩智渴望名利和武功,對於別的無甚興趣,無花卻是幾乎犯了所有的戒律,徹頭徹尾的偽君子。
  無花利用偽裝的高僧模樣,時常去給富家大戶講佛,借此進入無數大家小姐閨房,那些人當然也不會防他。
  誰會防備高僧無花呢?
  以他的手段,那些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姐,又有幾個能夠把持得住?
  無花每次得手之後,都會興高采烈的記錄下來,時常自己翻翻看看。
  那是他的“豐功偉績”,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,自己看看也是好的。
  原劇情中,楚留香多次相信無花和尚,無花卻利用他的信任假死脫身,然後回饋給楚留香迎風壹刀斬。
  “妳難道不相信?”
  “自古畫虎畫皮難畫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沒見過無花,我只知道他進過神水宮,而且他是壹個男人。”
  “妳說這話,代表有疑慮。”
  “難道妳沒有疑慮麽?”
  ……
  四面荷花三面柳,壹城山色半城湖。
  濟南或許不是最美的城市,但只要遊玩過濟南,便壹生壹世不會忘記。
  “壹城山色”指的是千佛山,千佛山在城南,為附近最高的山,全城人都能看到它蒼翠的山色。
  “半城湖”指的是大明湖,碧波萬頃,遙接群山,黃鸝鳴於翠柳,鷗鷺點於清波,笙歌揚其遠韻。
  遠山青綠,湖水湛藍。
  青綠的遠山倒映在藍湖水裏,藍翠如綠,綠濃如藍,美不勝收。
  以景色而言,濟南有八大美景。
  分別是:錦屏春曉、趵突泉湧、佛山賞菊、鵲華煙雨、匯波晚照、明湖泛舟、白雲雪霽、歷下秋風。
  以美食而言,魯菜為天下之冠。
  常用技法有:炸、溜、爆、炒、烹、燒、扒、燴、燜、燉、火靠、煨、煎、汆、蒸、烤、貼、塌、熬……
  單單是其中的炸,便有:清炸、幹炸、軟炸、酥炸、脆炸、卷包炸、松炸、板炸、潑炸、油淋炸、浸炸。
  到了濟南之後,楚留香裝扮做采參客張嘯林,去朱砂幫打探消息。
  李瑾瑜卻直接去了當地酒樓,點了炸溜松子黃魚、滑溜三鮮水蛋、油爆雙脆、九轉大腸、海參扒肘子等名菜。
  武林人士另壹個好處,便是身體非常健康,食量相對也比較大。
  點了壹大桌子菜,也不會浪費。
  正吃著,眼前忽然出現壹人,此人絲毫不客氣,直接便拿了雙筷子。
  此人看起來流裏流氣,渾身上下透露著不正經,身上衣服破破爛爛,上面打滿了補丁,掛著七個小布袋。
  丐幫七袋弟子!
  也是李瑾瑜壹位好友。
  既然是李瑾瑜的朋友,自是絲毫不會客氣,甩開腮幫子,撩開後槽牙,飯菜如長江流水,進了他的五臟廟。
  眨眼之間,大半盤海參扒肘子已經見底,壹大盤油爆雙脆只剩空盤。
  店小二端著壹盤四喜丸子上菜,本想把這乞丐趕走,瞥了壹眼李瑾瑜的表情,便只是正常的上菜。
  做店小二,最重要的便是眼力。
  既然主家全不在意,任憑這個乞丐上桌吃飯,他又何必多說半句?
  更別說此人裝束雖破,卻不是臭烘烘的乞丐,衣服洗的幹幹凈凈,身上也頗為白凈,甚至還有壹絲貴氣。
  看起來,就像是落魄的大少爺,細細看看,卻又像是天生的乞丐。
  壹個有這種氣度的人,再加上身上那七個小布袋,店小二如何敢得罪?
  李瑾瑜拿過壹個瓷勺,對著壹個丸子輕輕壹壓,丸子便四散而開,露出滿是汁水的黃豆粒大小的肉粒。
  四喜丸子和鐵獅子頭不同。
  鐵獅子頭在於“彈”,四喜丸子則似松非松,似緊非緊,用勺子壹壓,便會自行裂開,香氣隨之散溢。
  肉不能切成沫,否則會失去應有的口感,要保留壹些肉的顆粒感。
  不能用精肉,否則不夠香。
  要加壹些饅頭,使丸子更松軟。
  放壹些馬蹄,增加脆嫩和清甜,且馬蹄清痰去火,能夠消除油膩感。
  看起來松松軟軟,嗅起來濃香撲鼻,吃起來汁水四濺,軟糯之中卻又保留肉粒的嚼勁兒,即便壹口氣把四個丸子都吃下去,也不會覺得油膩。
  “這丸子不錯。”
  “確實很不錯!”
  說話功夫,這個七袋長老,已經扒拉走兩個丸子,順便要了壹碗米飯,用丸子上的澆汁拌飯吃。
  李瑾瑜單手扶額,自己能把陸小鳳楚留香氣的想撞墻,可遇到這位爺,那是真的壹點兒辦法都沒有。
  倒不是打不過、罵不過,而是他的面皮厚如城墻,尤其擅長裝傻充楞,和他較勁,純屬腦袋被驢踢了。
  別說李瑾瑜,便是丐幫執法長老白世鏡,對他也壹點辦法都沒有。
  因為他畢竟沒有違背幫規!
  “妳當年也是豪門大戶,吃飯要文雅壹點,吃大戶也沒有這麽吃的。”
  “妳這混蛋,站著說話不腰疼,若非遇到妳,我哪有機會吃這些?咱們倆這交情,我還和妳客氣什麽!”
  “咱倆什麽交情?”
  “兩條內褲兩人穿……”
  “啊?”
  “妳穿妳的,我穿我的。”
  “廢話!”
  “餵!餵!餵!我可是丐幫七袋長老,妳是六袋弟子,妳竟敢管我!”
  “再敢說這個,我就砍了妳!我的刀最近剛剛重鑄完畢,非常鋒利,壹刀下去,妳放心,壹點都不疼。”
  “真是越有錢越小氣……”
  “咳咳~~”
  “我聽說了,妳這混蛋現在是江南道巡察使、江淮督查使,封地食邑全都在金陵,妳來濟南有什麽事?”
  “丐幫果然情報精準,若是改行去做情報販子,瑯琊閣就該頭痛了。”
  “呸!呸!呸!做個屁!”
  “做個屁也要有的做。”
  “就知道這頓飯不容易吃。”
  “但妳還是來了,妳的目的並不是來吃飯,而是想讓我幫妳查案。”
  李瑾瑜緩緩起身,看向了對面的大明湖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闊少爺身不由己,叫花子也身不由己。”
  “妳為什麽總是這麽聰明?”
  “妳為什麽總是假裝糊塗?”
  “因為難得糊塗。”
  “難得糊塗,也是聰明。”
  “罷了,罷了,如妳所說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我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  “丐幫出了什麽事?”
  “四月份的時候,丐幫和金風細雨樓的爭端,妳想來已經知道了。”
  “蘇夢枕俠義,喬峰磊落,兩人都做的很好,不愧是男子漢大丈夫!”
  “從公理正道來說,兩人的做法確實無錯,但丐幫畢竟是門派,權力能讓人迷幻,也讓人變得糊塗。”
  “據我所知,洪副幫主是不可能反對喬幫主的,任副幫主也是,丐幫大多數長老、堂主、舵主,支持喬幫主,卻不知誰還能翻出浪花來!”
  “南宮靈!”
  “他不是在閉門思過麽?”
  “他確實是在閉門思過,但不巧的是,半月前,任副幫主去世,指定南宮靈為繼承人,他必須要去守靈。”
  “任副幫主雖然沒有子嗣,但卻有夫人,難道夫人不能去守靈?”
  “任夫人傷心過度,現在已經重病在床,若是強逼她起床守靈,豈不是要把人活活逼死?那萬萬不妥。”
  “喬幫主和洪副幫主如何說?”
  “喬幫主向來仁義,人家拿出了任副幫主的遺囑,他豈能不認?我師伯向來懶散,更何況也遇到了麻煩。”
  “什麽麻煩?”
  “師伯的副手,馬大元馬長老,被發現死在了家中,而且正是死在他自己的絕招‘鎖喉擒拿手’之下。
  若是以前,我們自然會懷疑姑蘇慕容氏,但慕容氏已然四散,慕容復壹個反賊,自然不會去做這種事情。
  若以別的爪法模仿,比如九陰白骨爪、龍爪手之類,目標實在是太多,且大多武功高深,不好去查。
  不好去查,又不能不查,我師伯不擅長此道,師父更不擅長此道,便把事情交給了我,我就來找妳了。”
  “我現在走還來得及麽?”
  “金魚,妳不會不幫我吧?”
  話音未落,目光變得遊離呆滯,本就披散的頭發變得更加蓬松,好似成了寒冬之中瑟瑟發抖的可憐蟲。
  若是拿壹把二胡,奏上壹曲二泉映月,簡直讓人聞之傷心見之流淚。
  李瑾瑜甚至覺得,若是自己不答應他,簡直是世上最大的混蛋。
  “我可真是怕了妳了,蘇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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