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品獄卒: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

左岸七夜

歷史軍事

中原王朝以儒為基、以道為尊。北荒妖、蠻虎視中原。西域佛、巫橫行。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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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月黑風高殺人夜

九品獄卒: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

2024-5-18 18:41

  月黑風高。
  壹剪燭影輕輕搖曳,映出兩道倩影。
  “明日就成親了,嘻嘻,小姐妳現在是不是興奮地睡不著呀,心裏壹定在想著姑爺吧!”
  綺羅壹邊俏皮地吐了吐舌頭,壹邊穿著夜行衣。
  “死丫頭,莫要胡說八道。正事要緊,快去快回吧。”
  正在作畫的葉箐雨沒好氣地瞥了侍女壹眼,不過眼角間洋溢的盡是幸福。
  “放心啦小姐,壹個區區【七品內勁境】的刀客也敢欺負到我家姑爺頭上,看奴婢不壹劍就弄死他。”
  綺羅挺了挺小胸脯,壹臉傲然。
  親事定下後,葉箐雨哪能不惦記著她的未來夫君,自然是偷偷關註著李諾的壹舉壹動,在得知崔向笛上門找茬甚至還想攪黃她的婚事後,她如何能忍?
  “小姐妳在作畫嘛?奴婢看看畫的什麽……呀,是姑爺呀!小姐這畫工真是絕了,把姑爺畫的那般秀氣俊俏。”
  綺羅換好夜行衣後便探過好奇的小腦袋,忽然間想到了什麽,掩嘴驚呼道,“呀!姑爺他、他、他……我想起來了!”
  “壹驚壹乍的,妳又想起什麽了。”
  葉箐雨勾完最後壹道墨,擱筆問道。
  “原來姑爺就是咱們聖教裏的那位……”
  後知後覺的綺羅總算明白李諾為什麽會給她壹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。
  她在聖教的時候,見過李諾的人像畫卷。
  葉箐雨淡然頷首:“嗯,是他。”
  綺羅小嘴微張,瞠目結舌:“可是小姐,姑爺他不是狀元了,他自廢儒道根基,已成棄子。即便棄文從武,但也早已過了淬體的年紀,只怕這輩子都難有作為。小姐妳嫁給他不是自找苦吃嘛?教裏的堂主護法們肯定會有異議。”
  “妳不懂。總之,明天過後,他便是我的夫君。而我葉箐雨的夫君,教中誰敢異議?真當我的劍殺不了人?”
  葉箐雨眸凝寒意,氣勢凜然,宛若君臨天下的女皇。
  這才是真正的她!
  “好了,妳下去吧,事情辦得利索些,別留下把柄。”
  見綺羅似乎被自己的氣勢嚇到,葉箐雨便擺擺手,示意她趕緊去幹活。
  綺羅癟了癟嘴,哪敢忤逆教主的意誌,很快轉身離去,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  這壹夜,註定將是壹個難眠之夜。
  ……
  城東,壹座奢華的府邸。
  在搖曳的燭光下,壹群妙齡女子赤足踏香,眉眼嫵媚,腰如水蛇,壹舞壹笑間,令人血脈噴張。
  主座上。
  崔向笛左擁右抱,雙目半張半合,面帶微微醉意。
  他色咪咪地看著領舞的紅倌人:“要我說,醉月居的紫鳶雖美,但畫眉樓的胭脂姑娘也獨具風情。聶兄,妳看看這水蛇腰扭的,真能讓人欲仙欲死啊。”
  “嘿嘿,崔兄果然也是同道中人。不過說起渝州河畫舫,崔兄的《狂雷刀法》真是厲害!崔兄妳就別瞞了,那白蛇妖是妳殺死的吧?七品刀修斬殺六品蛇妖,也就只有崔兄妳這獨家壹份啊!”
  客座上,壹個粗糙大漢翹起大拇指拍馬屁道。
  他叫聶遠誌,原本是漕幫幫主,管著渝州河岸那壹地帶的貨運生意,在渝州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主。不過誰能想到,在雷刀門找上門來,他竟不敢抵抗,直接舉眾投向,加入了雷刀門。
  客氣的說,這是明哲保身。不客氣的說,這就是孬種!
  崔向笛看他識相,便許了他壹個副幫主的位置。
  見聶遠誌恭維他,崔向笛笑而不語。
  這事他不想解釋。
  讓人誤以為是他殺的白蛇妖最好,對他的威望有很大加成,何樂而不為?
  哪怕以後被人知道是誤會,那也沒損失,他從來就沒有在公共場合承認過嘛。
  “崔兄,馬上就過亥時了,妳說那個獄卒班頭會來謝罪認錯嗎?”
  聶遠誌又問道。
  “諒他也不敢不來,除非他明日真不想成親。”
  拿捏壹個小小獄卒而已,崔向笛還是有這個自信的。
  聶遠誌擔憂道:“聽說他曾經可是狀元郎呢?”
  “哈哈,聶兄多慮了。我早已查過,他自廢儒道根基,便不能東山再起,已成棄子。”
  崔向笛淡然笑道。
  聶遠誌猥瑣壹笑:“嘿嘿,聽說他那未過門的婆娘貌美如花,比紫鳶花魁還美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  每夜無女不歡的崔向笛立刻來了興致:“哦?果真?這些日子壹直忙著店鋪的事,還真沒註意過此事,明日正好有機會壹睹芳容。”
  光天化日下強搶民女,他還沒囂張跋扈到這份上,但若施點小技倆,逼迫人家將媳婦兒交出來給他玩玩,那他還是有這本事的,無非事後多給點錢唄。
  聶遠誌還沒來得及回話,前堂大門便四分五裂,堂內蠟燭也是驟然熄滅。
  緊接著,壹道充滿殺意的聲音響起:“死人可沒機會。”
  聶遠誌渾身壹個激靈,直接往桌底下壹鉆。堂上的紅倌人們也是驚慌失措,妳擠我,我擠妳,爭先恐後要往外跑,場面壹片混亂。
  崔向笛瞬間酒醒了大半,怒目呵斥道:“哼,裝神弄鬼,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,豈能容妳撒野!”
  說話的壹瞬間,他兩腳踹飛左右女子,從座位上跳起,於此同時,抽出佩刀狂舞起來。
  壹瞬間,刀鋒霍霍,刀芒交錯。
  堂上那些抱頭亂竄的女子哪有崔向笛的刀鋒快,紛紛中刀倒地,氣絕身亡!
  這個崔向笛倒也是個狠人,生怕有人會混在人群中偷襲他,便先下手為強,直接大開殺戒。
  左右不過是壹群苦命的青樓女子,殺了便殺了,沒人會幫她們出頭。
  “濫殺無辜,罪加壹等!”
  突然間。
  堂上溫度驟降,莫名的寒意侵擾心頭,崔向笛忽覺渾身僵硬,刀法竟也被減速!
  隨即,壹道劍芒掠過,直襲他的門面。
  匆忙間,他回刀壹擋。
  咣當!
  刀光劍影交錯。
  擋住了!
  他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。
  就怕刺客不出招。現在刺客由暗轉明,而且還被他招架住了,那戰勝對方也就只是時間問題。
  只要拖延片刻,這裏的異動必然會引來巡夜衛兵,屆時,刺客將插翅難飛。
  哼哼。
  在渝州城,敢向他亮兵刃,這純屬找死行為。
  然而崔向笛想的太美了。
  他臉上的笑意只持續了半息就凝固了。
  生機悄然流逝,他想呼喊,但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聲音。
  壹道劍痕頓顯。
  鮮血直溢,從他腦門直切而下,劃過鼻子、嘴巴、喉嚨,直到胸膛。
  崔向笛的刀雖然架住了對手的劍,但劍勢卻滲透過來,將他斬殺。
  武夫九品淬煉肉身,皮糙肉厚相當耐揍。八品氣勁外放,可凝劍氣刀芒殺敵。七品練出內勁,隔山打牛。到了六品暗勁,壹招壹式皆令人防不勝防,可殺人於無形!
  【六品暗勁】劍客,渝州城裏只有壹位,但那是掌管緝捕、審訊、牢獄的校尉秦北天秦大人。
  可眼前這黑衣人的身型,明顯對不上號。
  崔向笛至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。
  誰這麽大膽,敢行刺他!
  “大俠饒命,別殺我,我是迫於崔向笛的淫威才來吃酒的,我是恪守本分的良民啊……”
  桌底下,聶誌遠被嚇破了膽,瑟瑟發抖。
  綺羅提著劍,猶豫了下,最終沒有痛下殺手,冷冷瞥了他壹眼後才轉身離去。
  少頃。
  聶誌遠見沒動靜了,這才從桌底下爬出。
  只是看著堂上屍體橫陳,壹片狼藉,他的臉色比死了爹娘還要難看。
  完了。
  壹切都完了。
  崔向笛死了,這事肯定會鬧大,知府那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。
  不管關不關他的事,他必受牽連,牢獄之災是輕的,壹個搞不好,怕也要陪葬。
  想著這些年自己也是積累了不少金銀,不如直接跑路。
  只是還沒等他緩過神來,壹道刀芒炸起,猶如驚雷!
  哢嚓——
  腹部被剖開,五臟六腑盡成肉碎。
  聶誌遠壹臉驚恐。
  武夫皮糙肉厚本就抗揍,而且他花了三十年修煉了鐵布衫,卻不抵對方壹刀?
  倒是這刀法,好熟悉……
  狂雷刀?
  這不是崔向笛的拿手絕活嗎?
  憋著最後壹口氣,聶誌遠艱難扭頭看了崔向笛的屍體壹眼,死不瞑目……
  堂上,終於陷入了寂靜,唯有風聲呼嘯。
  ……
  綺羅剛走出府邸,卻頓住了腳步。想到教主說過不能留下任何把柄,那肯定不能留活口,自己怎麽就心軟了呢?於是又匆匆折返,正好看到聶誌遠被雷刀劈死的那壹幕。
  而那個出手的黑影模糊了壹下後就完全失去了氣息,這讓她汗毛炸立。
 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殺人很正常,但殺完人後還能瞬間收斂煞氣,逃脫她的感知,那就相當厲害了!
  渝州城有高手!
  這事必須得趕緊告訴教主。
  想到此處,綺羅便匆匆離去。
  而這會兒,李諾才從黑暗中緩緩現身。
  剛才他用了【斂息術】,甚至還調動文氣,施展了儒術中的【壹葉障目】,如此才屏蔽了自身所有氣息。
  不過他此刻心裏也是非常好奇,看來這個崔向笛的仇家還真不少呢!
  倒是那個黑衣人所施展的劍法只是基礎劍法,很顯然是特意隱瞞身份。
  會是誰呢?
  沒有頭緒,李諾很快就緩過神。
  他本無意插手江湖幫派爭鬥,但崔向笛和聶遠誌死了,雷刀門覆滅在即,既然如此,為何不便宜自己人呢?
  半年前,他從熊妖手中救下的那個小子有沖勁,講義氣,好像已經混到漕幫的堂主位置……
  就他了!
  想及此處,他撕下壹頁文紙,運轉丹田,將文氣灌註紙中。
  頃刻間,文紙化為了壹只紙鶴,小小翅膀壹振,便遁入夜色中。
  這正是儒道靈術——紙鶴傳書!
  小小紙鶴很快便飛到西城某個小院裏。
  宅院主人心有所感,立即發現了紙鶴,看完傳書內容後,他臉上露出興奮笑容,喃喃自語道:“主人,妳可算記起我來了!妳放心,屬下壹定會收服雷刀門勢力,成為您手中最鋒利的尖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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