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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父漢高祖

歷史系之狼

歷史軍事

漢帝十年
建城不滿五年的長安城看起來十分的落寞,明明是壹個嶄新帝國的新都城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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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二章 您的兵法是楚霸王教的吧?

家父漢高祖 by 歷史系之狼

2023-9-25 22:32

  劉長從來沒有見過骨頭這麽軟的匈奴人。
  劉長又英勇的擊破了壹個龐大的部落,他率領了近萬人的孱弱之兵,不懼強敵,勇猛作戰,終於擊破了這支由十壹位匈奴人坐鎮,有兩百多位牧民組成的龐大部落。當劉長連續擊殺了十個匈奴人之後,第十壹個匈奴人直接投降了。
  劉長對此很是驚訝,匈奴人是很難投降的,劉長帳內的匈奴人,大多都是因為戰敗被俘後歸降,還沒見過這樣壹箭不射就跪在地上求饒的。這樣的人是怎麽得到冒頓的重用,來管理壹個小部落的呢?
  那位匈奴人身材矮小,卻很粗壯,又矮又胖,年紀並不大,此刻不斷的高呼著什麽。
  劉長問道:“他在說什麽?”
  “他說願意歸順大王,請大王饒恕他的性命。”
  “哈哈哈,願意歸降?”
  劉長打量著面前這位匈奴貴族,問道:“寡人要妳這樣的懦夫有什麽用呢?只能浪費糧食而已!”
  在經過翻譯之後,那人更是驚恐,再次大叫了起來。
  “大王,他說他可以為大王獻出匈奴的情況……包括匈奴在各地的駐軍情況,還有冒頓的情況。”
  “妳不過是這個小部落的百夫長而已,妳對匈奴的大事能知道多少呢?”
  劉長很是不屑。
  “大王,他說自己曾是冒頓的大巫,故而知道。”
  劉長壹楞,他知道,匈奴人有著自己的宗教,他們信奉天地日月,每個大部落身邊都有大巫,這些人負責戰前的占蔔,預測壹下這次的戰爭是大吉還是大兇,同時他們負責祭祀,匈奴人祭祀對象是先祖,天地日月,鬼神,範圍很廣。
  他們在每年的五月進行大祭祀,至於冒頓,他是每天都要去拜日的,“朝出營,拜日之始生,夕拜日。”
  如果面前這廝曾經真的是冒頓身邊的大巫,那整日預測出兵吉兇的他,知道的東西應當不少。
  劉長咧嘴壹笑,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,問道:“那妳怎麽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呢?”
  “先前大單於要對丁零作戰,我進行了三次預測,確認出兵為兇,大單於很賞賜我直言不諱,就賞我前來這裏當百夫長……”
  “哈哈哈,妳這個人不聰明啊……我們出戰之前也要占蔔,我還沒聽說過誰敢算出大兇來,都是大吉,冒頓沒殺了妳,都是他仁慈!”
  劉長忍不住大笑了起來,無論是匈奴還是大漢,都有戰前祭祀和占蔔的傳統,不過,占蔔的結果永遠都是大吉,這是為了振奮軍心,讓將士們相信自己這次出征壹定會獲勝,不是說真的讓妳來預測壹下能不能順利,這鐵頭娃三次預測出大兇,別說冒頓,妳讓劉長來,都得賞他去南越當官吏去了。
  劉長幾乎都能想到,大軍出征之前,大巫三次預測大兇,將士們眼裏滿是驚恐,冒頓的臉該有多麽精彩……沒弄死他還真的是冒頓仁義。
  而這位大巫搖著頭,長嘆了壹聲,顯然,他明白這個道理明白的有些晚了。
  “我們趕緊離開這裏,妳,跟上我,給我說壹說匈奴在各地的部落情況!”
  眾人急忙離開了這裏,而那位大巫則是跟劉長說起了周圍的匈奴部落的情況。冒頓在平定了月氏之後,或者說是在月氏人朝著南方遷徙之後,便在這裏留下了三位王,那蹩腳的名字,劉長聽了幾遍都沒有記住,不過,這三位王的實力都不是非常的強大,精銳騎兵數量並不多。
  冒頓原先的命令就是讓他們襲擊騷擾西域諸國,強迫這些小國向匈奴低頭。
  聽到這些情況,劉長頓時就不再擔心了,他先前之所以能如此順利,是因為敵人沒有防備,而他又早早沖進了敵人的腹部地區,這裏並沒有留守太多的軍隊,只要沒有人能在前方堵著他,他就絕對不會出事,就帶著後頭的大軍在四處轉圈圈就好了。
  而此處的部落,顯然沒有實力能攔得住他。
  劉長仰起頭來,笑著說道:“寡人進出大漠,無人能擋,手下無壹合……”
  “大王!!!”
  季布騎著駿馬返回,打斷了劉長的吹噓,季布皺起眉頭,神色格外的嚴肅,“大王!前方發現了大量的騎兵!他們發現了我們的斥候,數量非常的多,將士多精銳……”
  “很多?”
  “對,光是我們所遭遇的,便有萬人以上……他們似乎還在派人聯絡……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人數!”
  劉長神色驚愕,他之所以朝著西北方跑,就是因為這裏沒有強敵,匈奴的軍隊都在右邊,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騎兵呢?他勃然大怒,盯著身邊的那個匈奴人,罵道:“妳不是說這周圍沒有匈奴大部落嗎?!這又是怎麽回事?!”
  那匈奴人也很害怕,急忙說道:“這周圍確實沒有大部落啊……”
  他沈思了片刻,似乎想到了什麽,大叫道:“那可能不是匈奴的軍隊!”
  “那是誰的軍隊?”
  “烏孫!”
  “嗯?”
  大巫急忙說道:“當初烏孫國與月氏作戰,國破而滅亡,烏孫王子獵驕靡逃難被帶回了匈奴,冒頓非常的喜歡這個小王子,將他撫養在身邊,教他作戰的本事,在他年長之後,交給他軍隊,讓他擊敗月氏,復國為王……在這邊,能帶出這麽多軍隊的,就只有烏孫王獵驕靡!”
  劉長的臉色卻愈發的難看,難怪身後的追兵放慢了速度,有意讓自己朝著這邊前來……原來是聯系好了烏孫,想要壹同獵殺寡人啊。
  如今前後都有追兵,以萬人為伍,劉長想要再次逃離,頓時就變得困難了很多。
  追兵從三面包圍,不慌不忙的前進,而前方則是有烏孫的重兵,劉長的去路頓時就被擋住了,烏孫的突然出現,完全打亂了劉長的部署。劉長這才意識到,自己的那位不知名的對手,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啊。
  其余眾人尚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此刻都是笑著聊著天。
  唯獨劉長身邊的這幾個人,臉色很是不安。
  包括季布,都是如此,接下來該往哪裏逃呢?
  欒布則是認真的分析了起來,“我們可以即刻向南……越過月氏人原先的領地,從那裏回到北地郡……敵人此刻的追兵應當是在……”
  劉長卻皺著眉頭,解下了自己的酒袋,對著嘴便灌了幾口,酒水順著他的嘴角,壹路流到了衣襟內,他渾身頓時發熱,再也感受不到寒意。
  “讓全軍停下來,將攜帶的牲畜宰了,今晚設宴,犒勞全軍!”
  眾人完全不明白劉長的用意,只有季布,似乎是知道的,眾人便停了下來,按著劉長的意思,眾人宰殺了牲畜,圍著坐了下來,大吃大喝,劉長坐在最中間,傲然的說道:“寡人有千余騎士的時候,殺了骨都侯,擊破了上萬的敵人……如今,寡人的騎士們已經有了壹萬的規模,可以斬殺壹位匈奴的王來作為自己的功績了!”
  “寡人離開唐國的時候,曾經下令,能殺死匈奴的人,可以得到重賞。”
  “如今,寡人準備誅殺匈奴的王,誰能割下他的腦袋來,就可以在大漢之內得到壹塊食邑,子子孫孫享受富貴!”
  劉長站起身來,那高大的身軀極有感染力,他大聲的質問道:“寡人最先沖鋒,有誰願意跟隨寡人呢?!”
  季布茫然的看著劉長,看著哇哇大叫的騎士們,不由得搖著頭。
  “季舍人……怎麽了?”
  欒布低聲問道。
  “大王跟著淮陰侯學習了那麽久……最後用的卻都是霸王的兵法。”
  “淮陰侯若是知道了,定然痛斥。”
  季布看著面前的劉長,又說道:“當初我跟隨霸王作戰的時候,霸王就是如此,壹番話,便讓士卒們都願意跟隨他死戰……完全依靠自己的勇武和感染力……楞是殺穿面前的敵人。”
  “不,大王跟霸王是不壹樣的……大王看似莽撞,實則心細,絕不會魯莽的決定戰事。”
  欒布認真的回答道。
  劉長帶著騎士們在這裏休整了幾天,吃飽喝足,而在這個時候,敵人的斥候已經愈發的頻繁了。
  劉長騎上了白馬,舉起長矛,朝著眾人吼道:“出發!!”
  眾人跟隨劉長,卻是轉身朝著東南方出發,騎士們都沒有詢問,當欒布問起的時候,劉長卻得意的告訴他,“這幾天,敵人的斥候往來最頻繁的地方就是在東南方,可以判斷,敵人的首領就是在這裏……他為了包圍寡人,將大量的軍隊派往各地,這是他最薄弱的時候。”
  “匈奴各部如今聽從他的號令,在各地形成了對我們的包圍圈……只要能殺死他們的首領,他們的軍隊便是壹盤散沙,根本無法再有效的攔住我們。”
  欒布大驚,“大王……他便是將軍隊都派出搜尋,身邊也應當有著過萬的精銳啊……我們身邊的這些胡人……大多都是原先被匈奴所擊破,哪裏有膽魄跟匈奴的精銳作戰呢?”
  “我的師父曾告訴我,將領是士卒的膽魄,將領有膽魄,那士卒也不懂得什麽是畏懼,將領若是膽怯,再精銳的軍隊也不堪壹擊……”
  劉長握緊了手裏的長矛,對左右說道:“寡人若是戰死了,便讓季布來統帥軍隊,季布若是戰死了,便讓欒布來,欒布若是戰死了,便讓都尉來,都尉戰死,便讓屯長來!”
  左右聽聞,臉色大變,季布等人紛紛抽出了長劍,說道:“願跟隨大王死戰!”
  劉長大笑了起來,縱馬狂奔而出,眾人紛紛跟隨在他的身後,騎兵們呼嘯而出,朝著敵人的方向飛了過去。
  稽粥此刻心裏是很激動的,在決定調整部署之後,他先是將軍隊分成了三股,從三個方面包圍劉長,故意將他驅趕向烏孫的方向,同時派遣斥候聯絡烏孫,讓他們派人來阻擋前方的道路,他相信,劉長無論是遇到那支軍隊,在短時間都無法突破,只要被纏住了,其余軍隊就可以即刻出擊,將他全軍殲滅。
  稽粥騎著高頭大馬,行走在隊伍的最中間,不慌不忙的聽取各地斥候的稟告。
  烏孫人派來了斥候,說他們只與唐人遭遇了壹次,他們便沒有了下落。
  可稽粥並不急,他確定,劉長壹定還在這片地區,只要各地的軍隊慢慢推進,遲早能在某個地方抓住他!稽粥信心滿滿的對左右說道:“妳們回去告訴我的兄弟,請他不要輕易推進,就守在原……”
  清脆的馬蹄聲忽然打破了稽粥接下來的言語。
  稽粥猛地看向了不遠處,遠處緩緩出現了壹面旗幟,旗幟越來越高,逐漸露出了全身,那是壹面黑色的大唐旗,而在旗幟之下,壹群穿著打扮與胡人無疑的騎士們,正朝著自己的方向狂奔而來,稽粥壹楞,認真的打量了片刻,隨即大喜,“迎敵!!速派人告知各地的大軍,讓他們分出人馬前來救援!!!”
  匈奴騎兵頓時就朝著敵人前來的方向沖鋒而去。
  劉長高高舉起了長矛,猛地捅穿了沖鋒而來的匈奴騎士,憑借著強大的沖擊力,劉長甚至壹次性就刺穿了三四個騎士,劉長來不及拔出長矛,直接拔出了刀,就開始對面前的敵人劈砍了起來,左右揮舞,壹個又壹個匈奴人被他砍下馬去。劉長所用的陣型就是壹個錐子,劉長就是錐子頭,而他的精銳騎士們則是承擔了最前頭的沖鋒位置,其余胡人則是在他們的中間部分。
  劉長也不知道身上被啄了幾下,他根本感覺不到什麽疼痛,只是不斷的砍殺,白馬嘶鳴,撞過壹匹又壹匹的戰馬,稽粥的軍隊數量很多,光是在這裏的,便有三萬多人……而且大多都是冒頓所派來的精銳。
  劉長的錐子直接就是砸進了對方的陣型之中,可越是往前,便越是困難,劉長還好,他的騎士們就不能像劉長這般順利了。
  稽粥並沒有出戰,他站在遠處,身邊的親軍還沒有出動,他觀察著遠處的情況,忽然笑了起來,唐王確實很勇猛。
  他從未見過如此勇猛的人,他沖進騎兵堆裏,就仿佛猛虎沖進羊群壹樣,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就能殺出壹條血路來,不過,這是數萬人的戰爭,個人的勇猛,始終是有限的,如今,他身邊的騎士就已經有些跟不上他了,等到他與自己的軍隊分離,被大軍完全淹沒,那就是他的死期了。
  而就在這個時候,劉長身後的唐王旗忽然變動,朝著左側傾斜。
  就在這個時候,左側的季布忽然帶著軍隊就主動離開了劉長,朝著左側的方向殺了過去,這忽然變道,頓時讓正在沖鋒之中的匈奴人大亂,戰馬互相撞擊,三角錐的壹個角突然就分離了,朝著左側斜插了上去,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旗幟再次變動,欒布也順勢帶人朝著右側沖了過去。
  原先的三角錐,在此刻卻變成了三個沖鋒點,匈奴人從內部被切割成了好幾塊,騎兵的優勢,在這樣雜亂且聚集的戰場發揮不出多少來,稽粥看的目瞪口呆,原先已經沖鋒過去的匈奴人,此刻無法回頭,戰場被切割成了數塊,唐國騎兵不斷的變換沖鋒方向,弄得匈奴人不知左右,場面變得非常的混亂。
  稽粥急忙開始指揮大軍,匈奴人是通過號角來下達命令。
  就在稽粥準備下令的時候,卻猛地發現,經過方才的混亂,劉長前方的阻礙越來越少,幾乎要在軍中殺到頭了,劉長揮舞著手裏的刀,猛地砍飛了面前敵人的頭顱,擋在他面前的匈奴精銳,此刻心裏都是異常的驚懼,這還是個人嗎?!?
  在這樣的戰場上,心裏但凡有半點的驚懼與遲疑,下場只有壹個,死亡。
  劉長殺到面前只剩下了幾個倉惶的騎士的時候,他終於看到了遠處那個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匈奴貴族,那人穿著華麗,正瞪大了雙眼,看著自己,劉長獰笑了起來,朝著那人便縱馬狂奔。
  稽粥眼神驚懼,大叫道:“攔住他!攔住他!!”
  稽粥的親兵憤怒的沖了上去,壹個人高高揮起了手裏的刀,可不等落下,他的手臂便被劈斷了,劉長再壹揮,人首分離,而其余幾個親兵發現了不妥,他們怒吼了壹聲,直接飛躍而起,撲向了劉長,想要將他撲倒,劉長身上頓時掛了兩三個人,可劉長還是朝著稽粥的方向沖鋒,他用肘子猛打掛在自己身上的匈奴人,甚至用頭撞!
  稽粥看著身上掛滿了人朝著自己狂奔而來的唐王,什麽也沒說,轉身就跑。
  作為冒頓的兒子,他從小就跟著其父操練武藝,騎射,搏鬥,曾在戰場上射殺了敵人的主將,也算是有名的勇士了,可是,稽粥並沒有沖過去跟那個人碰壹碰的想法……對面那個簡直就不是人,跑!跑!
  劉長追趕著稽粥,兩人壹前壹後的跑。
  也就是稽粥胯下那匹戰馬也是匹好馬,否則,如今他早就被劉長給殺死了。
  劉長的戰馬愈發的疲倦,他看著敵人離自己越來越遠,大吼了壹聲,搶過壹個匈奴人手裏的刀,用力朝著稽粥的方向丟去,稽粥悶哼了壹聲,他感覺到了壹股劇痛,有什麽東西刺中了他的後肩,可他完全不敢回頭,越跑越快。
  而沒有主將指揮的匈奴人,完全是憑借著以往的本能來作戰,他們怎麽也不明白,原先那些怯弱的,被自己輕易擊敗的敗軍余孽,此刻為何如此的英勇,劉長轉過身看來,看著混亂的局面,大笑了起來,即刻讓旗手下令,開始突圍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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