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3章【簽約新小說！】

　　下午。
　　小小睡了個午覺。
　　壹切都塵埃落定，頭上的封殺令被撤了，跟幾個仇家的沖突也算清了賬，之前種種都畫上了壹個對張燁而言非常完美的句號，於是，他這壹覺睡得很舒服，也很香。從43號文件下來壹刻，張燁就沒閑著過，鬥這個鬥那個，忙這個忙那個，每天都有罵不完的架，好在他挺過來了，在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註視下活生生地殺出了壹條路，自始至終都沒有倒下。
　　意誌力。
　　體力。
　　心理素質。
　　智慧……好吧好像沒有這點。
　　這是從他出道以來後，對張燁最大且最嚴峻的壹次考驗，而張燁做到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，在這麽大的壓力和壓迫下，交出了壹份完美的答卷，壹時間，張燁心裏也很充實，這是對他的壹次升華，這是他朝著國際名人的目標又邁出的很關鍵的壹大步，他覺得自己又“強壯”了。
　　吱呀。
　　咚，開門關門的聲音。
　　張燁揉著眼睛翻了身，被吵醒了，壹看表已經五點多鐘，都快該吃晚飯了，睡飽了的他便長伸懶腰，起來了。
　　外面有說話聲。
　　“小李，快進來啊。”
　　“阿姨不用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　　“那怎麽行，快進屋，喝點水再走。”
　　“那……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，謝謝阿姨。”
　　裏面壹個聲音是老媽的，另壹個聲音是個年輕的女聲，張燁不認識，好像鄰居，但這嗓音有點耳熟。
　　老爸好像過去了，“這位是？”
　　只聽門外的老媽說道：“這是東方出版社的李梅，我剛買菜回來在樓底下的時候，手裏東西太沈，上臺階差點摔著，是人家小李給我扶住的，瞧，把東西也給拿上來了，壹說話才知道，小李是想簽咱兒子新書的，打聽來了咱家地址，跟樓下站半天了都沒好意思上樓，呵呵，妳快，給小李倒杯茶。”
　　李梅道：“阿姨，您別客氣了，我不渴。”
　　“不渴也喝點，快坐，壹會兒我讓小燁出來。”老媽道。
　　李梅啊道：“張老師也在呢？”
　　老媽笑道：“是啊，他睡午覺呢。”
　　李梅？
　　東方出版社？
　　哦，這不是之前跟自己通過電話的那個女同誌嗎？她怎麽知道地址的？看來還真費了壹番心思。
　　張燁聞聲，穿著睡衣就出來了，壹開門就看到了這個出版社的人，二十二三歲的樣子，比他還小，樣貌壹般般，穿得是壹身職業裝，很樸素的那種色調，看氣質，參加工作的時間應該不長。
　　“妳好。”張燁打了個招呼。
　　李梅忙壹回頭看去，立即道：“哎呦張老師您好，我這是不是打擾您休息了？”看見張燁，她也很激動。
　　張燁笑道：“沒有，我也剛醒了，謝謝了啊，還幫我媽把菜拿上來了，快坐。”
　　李梅道：“我就是舉手之勞。”
　　老爸老媽也客氣得讓她坐下喝水，老兩口都是比較和善的，沒有因為人家之前是抱著目的來的於是覺得理所當然，人家李梅幫了忙，他們就得謝謝，這壹點性格上，張燁也是隨了爸媽的，是打小兒的家庭教育。
　　壹番閑聊。
　　爸媽和張燁沒提出版的事，李梅也不提，就是隨便聊天。
　　不過會兒，老媽站起來笑道：“妳坐著啊小李，我去做飯了。”
　　李梅趕緊也起身，“我來幫您。”
　　“誒，那可不行。”老媽搖手。
　　李梅緊追著去了廚房，“我來京城好幾年了，壹直都是自己做飯吃，廚藝肯定沒您好，但洗洗菜切切菜還是沒問題的，我來我來！”
　　“看這孩子。”老媽無奈笑道：“妳別沾手了，哪兒能讓妳幫忙啊，妳壹會兒留下吃飯就行了。”
　　李梅很殷勤道：“您要是不讓我幫忙，我可不好意思吃飯。”
　　最後推了半天，老媽終於道：“唉，好吧，那妳就洗洗菜，別的甭管啊。”
　　“噯。”李梅很高興，手上也麻利的很，過去就忙活上了，動作十分熟練，壹看就沒少幹過活。
　　李梅今天確實是帶著任務來的，其實也不算死任務，就是中午出版社開會的時候，提了幾本書，過了幾本審核，後來大家討論的時候，張燁解禁的消息也傳過來了，頓時，這本出版社壹大半編輯都看過並愛不釋手的《悟空傳》就被拿上日程，幾個出版社的領導都非常想做這本書，不但是他們認為《悟空傳》十分出色，其實光是張燁這個名字，就值得他們花大價錢做了，銷量？賠錢？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，因為張燁的名字對出版業內來說就是銷量，壹個意思。
　　但他們東方出版社有什麽？
　　要規模，他們不是頂尖的那壹批大出版社，要資金，他們在業內也排不上前列。就是中等規模的壹家出版社，對其他作者可能有吸引力，但對張燁這個層次的人來說，顯然吸引力幾乎為零。他們相信，只要張燁放出風聲要賣《悟空傳》版權，或者要跟出版社版稅合作，那麽在他已經被解禁的當下，絕對會有國內無數大型出版社蜂擁而至，嗯，說不定就算張燁不開口不放風聲，很多出版社肯定也已經提前找到他了。所以，他們東方出版社自知競爭力不夠，也就沒報太大希望，開過會後，直接將這個任務扔給了壹個剛來出版社壹年多的新人。
　　這人就是李梅。
　　領導沒抱希望，但李梅不是，她對這件事又認真又上心，第壹時間就找到自己壹個現在在做記者的大學同學，費了很多力氣欠了很多頓飯，並反復保證絕對會保密，這才要到了張燁的電話和他父母家的地址，結果電話打過去，吃了個閉門羹，李梅還是沒氣餒，猶豫了半天，還是來到了這裏，在樓下傻等著，沒好意思直接上樓，結果也是她今天運氣極好，她覺得是老天在特別照顧她，等了壹小時後，竟然看到了張燁的母親，因為數學猜想的事情，張燁的父母都曾經上過新聞露過壹臉兒，李梅做過功課，自然認識。於是才有了剛才的事。
　　李梅覺得，他們出版社既然不是能給錢最多的，也不是規模最大的，那能拼什麽？只能拼誠意了！
　　“阿姨我來。”
　　“哎呀，不是就讓妳洗菜嘛。”
　　“我順手就切了，沒事，您千萬別跟我客氣。”
　　“這孩子。”
　　“阿姨要不然您歇著吧，地滑，您小心別再摔著。”
　　“好，我看著呢。”
　　“阿姨，以後您買菜可別拿那麽多東西了，太重了，下次您要是再買多了，您就給我打電話，我住的也離這邊不是太遠，您叫我，我幫您拿。”
　　“妳住哪兒？”
　　“西紅門。”
　　“謔，那都大興區了，還不遠啊？”
　　“沒事，地鐵很快的，有事您就叫我。”
　　李梅搶著幹活，嘴巴也甜，很招張燁老媽喜歡，老媽跟李梅的話也多了起來，倆人壹邊做飯壹邊聊，就沒停過。
　　末了。
　　菜得了。
　　張燁過去端菜，“給我吧。”
　　李梅自己拿，“張老師您別管，燙，我端就行了。”
　　老媽眉開眼笑道：“那兩盤菜都是小李炒的，我看比我廚藝都好呢，這孩子啊，真不錯，心也細。”
　　“謝了啊李編輯，這還讓妳忙前忙後的。”張燁也不太好意思了，“快坐著吃吧，累半天了都。”
　　開飯，大家坐在壹起吃菜。
　　老媽嘗了口菜，頓時對李梅的手藝贊不絕口，然後看李梅也只字不提小說的事，老媽幹脆幫她問了，“兒子，妳書版權賣誰了？”
　　李梅眼睛睜大了壹些。
　　張燁吃菜，道：“沒賣呢。”
　　老媽就道：“小李的出版社也想買妳版權呢，賣誰不是賣啊，妳跟小李談談，看價錢合不合適。”轉頭，她道：“小李，妳們想出多少？”
　　李梅忙放下筷子，顧不上吃了，正色道：“阿姨，我也不跟您說虛的，上面給我的最高價格，《悟空傳》如果是走版權買斷的話，就簡體版權，最多能給壹百五十萬，然後，嗯，聽說張老師當初《鬼吹燈》和《張燁文集》的簡體版權都被違約退回到張老師手裏了，這個要是可能的話，我們也挺想拿下來的，《鬼吹燈》的再發行，銷量肯定也不會差，畢竟當初第壹版發售後市場還沒有完全飽和呢。”
　　老媽問，“這個多少錢？”
　　李梅道：“《鬼吹燈》，壹百萬，文集的話，三十萬，但是要加壹些張老師近期新出的詩文作品，嗯，之前的少兒出版社那邊的幾篇童話故事，版權好像也退回了？他們少兒出版社現在已經沒權再出了，張老師要是信得過我們，童話故事這塊我們也能做，只不過我們以前沒太做過兒童文學市場，所以讀者群沒有打開，銷量也不敢保證，這話我得跟您說在前面，也不用隱瞞什麽。”
　　老媽微微點頭，“總共是？”
　　“全加在壹起，壹共是三百萬。”李梅很緊張地說了壹聲，然後就開始註意張燁的臉色和表情。
　　張燁沒說話，繼續吃菜。
　　老媽翻白眼，跟桌子底下杵了兒子壹腳，“說話啊？行不行？”
　　張燁無所謂道：“行。”
　　《悟空傳》是很有名，不過在張燁那個世界，《悟空傳》的銷量肯定也是和《鬼吹燈》沒法比的，差多了，而且更何況字數的問題呢，《鬼吹燈》的字數可是《悟空傳》的很多倍，當然要比《悟空傳》賣得貴了，就算是已經銷售過壹次的版權了，也能賣到壹百萬，考慮到種種因素，對方給出《悟空傳》的壹百五十萬，實際上也不低，尤其是在這部小說已經在博客上開了免費閱讀的情況下。網絡免費閱讀有利有弊，利在能先睹為快加強宣傳，以促進實體銷售，弊在很多人已經從頭到尾全看過了，覺得壹般的，可能就不會去買實體小說了。
　　三百萬？
　　還可以了。
　　李梅聽到張燁說行，整個人都楞了，手都興奮地再抖，“啊？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　　“這些版權，就交給妳們出版社運作了，回頭妳給我打壹份合同，條款列出來，簽約就行了。”張燁說道。
　　成了？
　　真成了？？
　　李梅登時感覺被壹個天大的餡餅砸中了，有點暈頭轉向，“張老師，我，我謝謝您的信任，謝謝！”然後急忙對張燁老媽道：“阿姨謝謝您！”
　　老媽笑道：“快吃飯吧。”
　　李梅站起，“我先去弄合同！”
　　“這孩子，妳急什麽啊。”老媽卻拉住她，“小燁都應了妳了，肯定不會簽給別人了，早弄晚弄都壹樣，妳先坐下吃飯，妳要是不吃完，我可不讓我兒子簽約了啊，快點。”
　　李梅只能按耐住急迫的心情，“好，阿姨我聽您的。”然後就胃口大開，壹筷子壹筷子地往肚子裏送。
　　老媽謔了壹聲，“看妳身子膀兒不大，還真能吃。”
　　李梅壹聽，臉紅了。
　　飯後，李梅也不管張燁爸媽的阻攔，就不由分說地把碗筷拿去了廚房，吭哧吭哧給刷了，這才出了張燁家。
　　外面。
　　天快黑了。
　　李梅走出小區小跑著追上了前面的壹輛出租車，坐上去後，就急急忙忙地撥通了出版社帶她的壹個組長的電話。
　　嘟嘟，電話通了。
　　“小李啊，什麽事？”那邊中年人道。
　　李梅攥著小拳頭道：“組長！成了！”
　　組長摸不著頭腦，“什麽成了？成什麽了？”
　　“您中午的時候交給我的任務啊。”李梅心臟都在怦怦怦的跳個不停，到了現在，她也還不怎麽敢相信呢，“我，我，我給辦成了！”
　　那邊的組長嚇了壹大跳，“妳是說張燁的出版？”
　　李梅道：“是！”
　　“《悟空傳》的版權？”組長問。
　　李梅補充道：“《鬼吹燈》和其他版權……也全拿下了！張老師都給了咱們出版社，咱們弄好合約，他就簽字！壹共三百萬！”
　　啪，電話裏傳來了拍大腿的聲響，“太好了！好妳個小李啊！幹得漂亮！幹的太漂亮了！妳等著我跟總編輯匯報壹聲！合同馬上印出來！小李，妳這次可給咱們出版社立了大功了，這麽難的任務都給拿下來了？好！好！好！”下達這個任務，他們出版社根本是沒抱任何希望的，不然也不會交給壹個新人去做了，張燁那麽高的文采，那麽大的腕兒，憑什麽那麽多大出版社不給，把版權給他們這種中等規模的出版社做啊？沒道理的，他們想來可能連張燁的面兒都見不到！
　　但誰料才壹個下午的時間，李梅竟然辦成了！？
　　有了張燁的幾個版權，他們出版社不但能賺上壹筆，有張燁這個金字招牌，他們跟圈內的名望肯定也會更上壹層樓啊！
　　東方出版社。
　　“辦成了！”
　　“什麽成了？”
　　“張燁簽下來了！”
　　“啊？”
　　“真的假的？”
　　“我去！張老師是咱們出版社的作家了？”
　　“不會吧？這都能成？是誰辦的這事兒啊？太牛了吧？張燁這麽大的壹尊出版大神都能簽下來？”
　　“是李梅幹的！”
　　“小李？”
　　“啥？是新人拿下來的？”
　　“李梅這是要高升的節奏啊！哈哈！”
　　合同很快弄好，被李梅拿到了張燁父母家，這次不是李梅壹個人來的了，同行的還有出版社的三四個人，有法務的，有版權的編輯，還有總編輯親自登門，親自負責這次意義重大的簽約，很隆重，東方出版社給了張燁最高規格的待遇。最後雙方簽過字，總編輯就出去打了壹個電話，然後壹分鐘後，錢就打到了張燁的賬戶上，可謂是迅速之極，連眼睛都沒眨壹下就給錢了！
　　張燁也挺意外，從沒這麽快拿到過錢啊，三百萬扣稅後，也有兩百多萬呢，稿費所得和個人所得稅不壹樣，扣的比較少，所以這麽壹筆錢進賬，也正好解決了張燁資金短缺的燃眉之急，正好兒。
　　總編輯跟李梅單獨溝通過，以前他甚至不知道出版社裏有這麽壹個新人，沒關註也沒工夫註意過，得到消息後，他才知道出版社中竟然還有這麽能幹的壹個年輕女同誌，聊了片刻，他覺得這個新人說的很對，他們出版社能拿出的手的幾乎沒有，靠什麽拼？靠什麽跟人爭？只能靠誠意了！所以他們不但稿費給得快，而且給的是提前全額支付，連合同上的違約賠償壹項，除了幾項必要的條款，根本就沒有列出其他壹些常規的賠償條款，是的，連寫都沒有寫上，這就把他們的誠意展現到了最大，他們知道之前京城教育出版社幹的那件事把張燁弄得很煩。
　　事情就這麽神奇般地敲定了！
　　當晚，張燁簽約東方出版社的消息也在業內飛速傳開了！
　　“啊？”
　　“東方出版社？這什麽地方？”
　　“我也沒聽過啊？”
　　“我知道，京城的壹家中等出版社，規模不大。”
　　“怎麽會啊，張燁為什麽簽他們啊？”
　　“不知道啊，聽我壹個朋友說，還包括《鬼吹燈》和《張燁文集》以及那些童話故事的版權呢！全給東方出版社做了！唉，真妳媽羨慕他們啊，這回是拉了壹棵大樹過來啊，還是搖錢樹，我們出版社的老總還讓我們幾個人弄了壹個團隊，準備攻克張燁老師，結果團隊還沒出門，就沒戲了！”
　　“我們出版社也對張燁的版權勢在必得啊，可惜，讓東方出版社搶了先，這真是匹黑馬啊，誰也沒想到的結果！”
　　“誰拿下的？”
　　“據說是個叫李梅的人。”
　　“李梅？怎麽沒聽過？”
　　“這是何方神聖？“
　　“是個新人。”
　　“汗，不是吧？”
　　“這麽多大出版社的老編輯，都敗給壹個新人了？”
　　“李梅？”
　　慢慢的，李梅的名字在出版圈裏也壹下子傳開了！
　　實際上只有李梅自己知道，這次簽下張燁老師，真的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困難重重，沒有見過張燁的人，因為壹些新聞報道和罵人事件的影響，好多人都會下意識地認為張燁脾氣很臭，很不好說話和溝通，於是也將簽下他新書的事看得無比艱難，當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，但李梅接觸過張燁，是那種真正面對面的接觸，她知道，張老師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“可怕”，反而是非常和善，講道理，沒有壹點明星架子，並且很孝順的壹個人。
　　……
　　我爸住院了，肝硬化，黃疸，不進食，情況很不好，這些天我更新不壹定能保證，最近家裏事兒太多，我心思也不在寫書上，見諒。
　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