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師喬安

程劍心

玄幻小說

冬日清晨,寒風呼嘯。積雪皚皚的荒原上,壹頭毛色潔白的獵犬正拖著雪橇埋頭飛奔。 雪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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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7章 聊天鬼才

法師喬安 by 程劍心

2021-10-11 21:36

  喬安聽了詩人先生的分析,深受啟發,對“儀式感”這個詞有了更深刻的理解,決定跟霍爾頓探討壹下。
  “我覺得,人的壹生中真正值得紀念的節日只有壹個,就是死掉的那壹天,以此作為分界線,前後處於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形態,這是人的壹生中唯壹真正特殊的日子。”
  “然而從社會角度來講,每個人的死期都是隨機分布的,不可能將壹年中的某壹天定義為全社會的‘死亡紀念日’。”
  “從私人角度來講,即便親友為死者舉行盛大的葬禮,死者也無從得知,葬禮所謂的‘儀式感’於死者本人毫無意義,死者不過是別人在他葬禮上尋求儀式感的壹個工具。”
  “呃……這麽壹想,還真可悲。”霍爾頓抹了把冷汗。
  喬安還想就這個話題跟霍爾頓深入探討,可惜詩人先生借口要上廁所,拔腿溜了。
  咋回事兒啊,老鐵?
  望著霍爾頓倉皇奔逃的背影,喬安撓了撓頭,心想:“我該不會……又把天兒聊死了吧?”
  身為壹名令人聞風喪膽的“聊天鬼才”,喬安多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,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散發負能量為好,就獨自下了船。
  他在沙灘上散了會兒步,整理了壹下關於科研課題的思路,決定找個僻靜的地方,進行兩組魔法實驗。
  在伽爾提島考察的這兩周,喬安對島上較為特殊的地點都在“導航羅盤”上做了標註,其中壹處位於中央火山南麓,正適合作為試驗場。
  源自山頂湖泊的溪流沿著山脊蜿蜒流淌,山腳下的溪畔有壹處幾乎完全被灌木從覆蓋的營地遺跡,應該是外來探險者曾經駐留的地方。
  喬安直接施法傳送到溪畔廢棄營地,短暫的暈眩過後,耳畔傳來清溪流淌的淙淙水聲。
  喬安記得營地附近生長著許多低矮的野生甘蔗,上次過來考察的時候,還想砍幾根嘗嘗來著,可惜野生甘蔗還都是些壹尺來高的幼苗,吃起來沒什麽味道,至少還要再等兩個月才能積蓄出充足的糖分。
  他特地來到這裏,不全是為了那片野生甘蔗叢。廢棄營地中的灌木叢看似普通,其實混雜了不少超自然植物,就是兩年前在亞爾夫大叢林見過的那種“殺手藤”——這些兇殘的食肉植物,曾受“花中夫人”愛勞娜驅使與妖精女士莉雅楠為敵。
  喬安轉身面朝蔓藤遮掩的廢棄營地,抽取3道“席德法力”,打出施法手勢。
  “Ambar!”
  詠出象征毀滅的咒文,以喬安遙指之處為原點,魔網分布發生動蕩,析出濃郁的負能量,迅速擴展至周邊百尺,在此範圍內的植被受到詛咒,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雕零。
  短短壹分鐘過後,失去草木遮掩的廢棄營地便完整暴露在喬安眼前,腐朽的帳篷下散落著破碎的骸骨。
  在這壹大片死氣沈沈的枯枝敗葉裏,尤有十來株灌木依舊枝葉蒼郁,卷曲多刺的蔓藤上掛著壹串串黑中透紅的果實,乍看起來有點兒像熟透的醋栗。
  方圓百尺內的草木都在魔法的摧殘下雕零,唯有這幾株不受影響,看似詭異,卻完全合乎喬安預料。
  實驗表明,原版“植物雕零”只能殺死普通植物,而對“殺手藤”這樣的超自然植物,並未造成可觀測的負面影響。
  喬安將這壹結論記錄在實驗日誌本上。
  散落在廢棄營地中的“殺手藤”,雖然智力屬性低到不足1點,畢竟也有求生的本能,感受到周圍植物大片枯萎雕零,致使自身失去偽裝,棲息地的負能量濃度異常升高,種種跡象表明它們正處於威脅當中。
  “殺手藤”們騷動起來,憑借“盲視”天賦感應到人類的氣息,紛紛蠕動蔓藤,朝喬安站立之處圍攏過來。
  喬安這些天在鉆研新法術之余,抽空對“植物雕零”進行了改良,借鑒“解離術”,將第13號盧恩符文“Eoh”融合到法術構型當中。
  改良版的“植物雕零”,理論上對超自然植物也能造成壹定程度的殺傷,但是喬安先不急於測試這個法術,否則壹下子把“殺手藤”全殺光,就沒有機會測試另壹個同樣有可能作用於植物的6環法術了。
  “殺手藤”的移動速度很慢,喬安與它們保持壹定距離,不慌不忙地退向溪畔,直到身後就是溪流,無處可退,才開始吟詠施法咒文。
  “Auta!”
  喬安擡手指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壹株“殺手藤”,金色魔力化作壹道錐狀沖擊波席卷過去。
  聚集在他面前的十多株“殺手藤”,像是遭到潮水沖擊,瞬間都被連根拔起,伴隨飛濺的泥土,翻滾著飛出60尺外。
  喬安緩緩垂下手臂,拿起鋼筆,在實驗日誌上記下壹筆:
  6環法術“驅離木材”不光對加工過的木制品有效,對超自然植物同樣具有排斥作用。
  昨天下午,喬安施法活化了壹尊石像,以之作為實驗體,測試融合第13號盧恩符文Eoh的改良版“毀滅射線”。
  原版“毀滅射線”,最多可以對構裝體造成15能級的殺傷,符合壹個4環法術的魔力標準,而改良版的“毀滅射線”,正如喬安期待中的那樣,只是添加了壹個盧恩符文,對實驗體“活化石像”造成的破壞就翻了壹倍,高達30能級!
  這壹實驗結果表明“解離術”並非特例,其它具有“毀滅”屬性的法術也能獲得Eoh符文的強化。
  那麽,可否根據“解離術”與“毀滅射線”這兩個範例,得出Eoh符文的強化效果高達100%的結論?
  事情沒那麽簡單。
  實驗樣本太少是壹個問題,另壹個更嚴峻的問題在於還存在“植物雕零”這樣的法術,也具有“毀滅”屬性,可以迅速消滅壹大片植被,或者詛咒面積更廣的作物來年減產,卻無法傷及超自然植物。
  “植物雕零”融合Eoh符文過後,理論上對普通植物殺傷力翻倍,那麽對超自然植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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