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三章 壹個小起點，答應弄死妳

　　余子清很久沒下廚了，這次倒是下了功夫，十八個菜，加上四種湯，再加上準備好的六種酒，十三種點心加上青紅白黑茶。
　　而且既然是開席，就要熱鬧起來，壹口氣準備了幾十桌子菜。
　　就余子清現在的實力，都感覺累的夠嗆。
　　不過看阮人王和大家似乎都吃的挺開心，余子清也跟著樂呵。
　　這位大姐得照顧好，她是目前余子清能搖到的實力最強的人，而且目前還處於實力跌落狀態。
　　可以預見的，往後很長時間，阮人王可能都是余子清能搖到的人裏最強的壹個。
　　而且她還是最合適出手的壹個，絕大部分情況，她都可以沒有顧忌的出手。
　　就算有人能認出她來，那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。
　　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知道，跟這種狀態的阮人王講道理是毫無作用的。
　　東部莊園裏，鬧騰了三天，阮人王吃的很開心，氣氛也很好。
　　在余子清這裏，僵屍也好，餓鬼也好，人也好，異獸也好，在吃席的時候都相處的很好很熱鬧。
　　余子清相信，阮人王活躍的年代，她是絕對看不到這種場景的。
　　招待好了阮人王，日子回歸正常，余子清便不作陪了，悄悄來到了錦嵐山禁地之南。
　　邗棟面東而坐，他的身後，插著壹把黑劍，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好幾天了。
　　上壹次有阮人王在，女魃也在，阮人王手裏又捏著壹個危險的東西，為了趕時間，余子清才先來問問的。
　　但著急的事情問完，剩下的余子清就只能先等等了。
　　現在答應阮人王的做完，余子清就閑下來了，來跟邗棟好好聊聊。
　　余子清落地，擺好了茶桌，慢條斯理的煮著茶，給邗棟斟了壹杯。
　　等到三杯茶喝完，放下茶杯，邗棟才緩緩的擡起頭。
　　“當年內子在南海，被人假意破壞了封印，沒錯吧？”
　　“是這樣，當時封不絕看到劍道痕跡，還以為是妳做的，便沒有多說什麽。
　　實際上，妳後來也知道了，那破壞對嫂子只有壞處，沒什麽好處。
　　本就是個要利用嫂子的陰謀。
　　最初的時候的判斷，是有劍道強者，或者是某個強者，用壹把很強的劍動的手腳。
　　只是後來發生那麽多事，利用嫂子的人也都出現了。
　　這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　　實際上，我托人追查，到現在其實也並沒有真的將所有事情查清楚。”
　　余子清沒提宋承越的名字，但他相信邗棟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　　宋承越都查不出來什麽蛛絲馬跡，壹般只有兩種情況。
　　壹，與大乾境內的人或者勢力無關，所有東西都出自大乾之外，而且必然跟大乾之外的某些大勢力或者隱秘勢力有關。
　　二，在大乾境內，但是卻跟宋承越不敢查的人有關。
　　其實余子清也早就沒在意最初在南海封印遇到的那點旁枝末節了，後來的事情那麽多，壹堆堆的，那件事不是更重要。
　　要不是當時的戰場等級太高，余子清連觀戰都會受傷，青萍想要橫插壹腳，救下衛氏初祖，必須全力出手。
　　他也不會暴露出那可怕的劍道實力。
　　而他不暴露出劍道實力，也就不會被阮人王強行鎮壓控制住那壹招璀璨劍光。
　　而邗棟又偏偏從小就對青萍的力量很熟悉，那把劍就是他年少時的執念。
　　最後青萍也不會暴露身份。
　　他不暴露身份，余子清還真不會往這方面聯想。
　　有青萍在，自然是默認了老乾皇在背後撥弄風雲。
　　當年女魃的事，有青萍的影子，哪怕只是做了壹丁點看似微不足道的起步，後續就再也沒有插手過。
　　而這壹次，青萍能及時出手，起碼證明，這家夥當時就在橫斷山脈附近。
　　或者，更深點，這家夥是不是也去了極寒禁地？
　　是不是跟陽魔也有聯系？
　　他為什麽會冒著風險去救衛氏初祖？
　　青萍這麽多年，壹直沒有暴露過，這壹次為什麽拼著暴露，也要出手？
　　那壹定是他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。
　　要麽是他在觀戰的時候，在衛氏初祖身上發現了什麽他覬覦的東西，而且非常迫切。
　　要麽就是另外壹個可能，他很早就認識衛氏初祖。
　　邗棟的面色有些復雜，他不喜歡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，可是這幾天，他其實也能推測出，這壹切的背後，都有他那位父皇的影子。
　　甚至於他都在想，當時女魃被封印，他遠遁深海，在那裏練劍，不假外物，是不是也是他這位父皇背後操縱。
　　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，老乾皇就已經開始做各種準備了麽？
　　那個時候，就已經有人盯上了女魃？
　　邗棟想要繼續想，可是他想不明白，他大部分心思都在劍道上了，也就這些年，才稍微從那種整顆心都沈入劍道之中的狀態掙脫了出來。
　　余子清看著邗棟的表情，沒好意思繼續往下說。
　　因為沒十成十實錘的事情，說出來就顯得有些陰謀論。
　　而且甭管邗棟跟老乾皇的關系怎麽樣，當著邗棟的面，陰謀論他老子，終歸不太好。
　　余子清覺得回頭，直接去問毀陽魔好了，認不認識青萍。
　　他相信，只要能讓毀陽魔覺得，這件事可能，哪怕僅僅只是可能，能讓他在追尋死亡的道路上，稍稍前進壹步，甚至只是稍稍多看到壹點曙光，毀陽魔肯定不介意賣了其他所有人。
　　“棟哥，妳放心吧，我可能不如妳能沈下心來專註壹道。
　　但查實情這種事，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，這事我壹定會查清楚的。
　　妳和嫂子安心住著便是。”
　　“多謝。”邗棟拱了拱手，想了想，壹揮手，將身後那把黑劍招來，雙手遞給余子清。
　　“別……棟哥，我說實話，妳的劍，在我手裏委屈了，最主要的，我控制不住，弄不好把自己劈死了。”
　　之前那把白劍，余子清都有些掌控不住，沒空大就不錯了。
　　而且，那威力極大，他其實根本沒法發揮出真正的威能。
　　現在這把黑劍明顯更強，強得多，在余子清手裏，也就是個無法掌控，而且威力奇大的大招。
　　邗棟壹聽這話，也明白這道理，有些遺憾的將黑劍放回去。
　　“我重新給妳溫養壹把劍吧，這把劍的威力，的確有壹點大。”
　　邗棟拿回了白劍，繼續溫養。
　　臨走的時候，余子清拿出壹些點心，美酒，好茶，讓邗棟轉交給嫂子。
　　等到余子清走後，女魃從遠處走來，她輕輕的靠在邗棟肩頭，低聲道。
　　“我知道妳平日裏都很懂得該做什麽，不該做什麽。
　　這壹次，妳也要壹樣，不要貿然出去做什麽。
　　我怕萬壹妳出去了，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，再壞了子玉的事。”
　　邗棟輕吸壹口氣，有些無力的嘆氣。
　　“我知道，放心，我不會沖動的。”
　　心裏有逼數是壹個很大的優點，不說能不能帶來什麽好處，起碼能規避很多風險。
　　女魃對邗棟還是很放心的，她看上的就是邗棟的赤誠。
　　有些事她明白了，也不會對邗棟說，只會先壹步去規避掉風險。
　　而她也不會親自出去做什麽，因為她知道，只要她出去，就壹定會有人利用她，來利用邗棟，讓邗棟沖動起來。
　　壹個赤誠於劍的純粹劍修，任何跟戰鬥有關的事情，都能利用到。
　　而且壹定會非常好用。
　　他們在這裏修養，潛修，替余子清守護好錦嵐山禁地，便是目前最合適的應變方式。
　　沒有了後顧之憂，余子清才方便做很多事情。
　　女魃眉眼帶著笑，品嘗著余子清帶來的點心，跟著就順暢的轉移了話題。
　　“這手藝，入口就知道，肯定是子玉親手所做，這家夥難得出手，可要好好嘗嘗嘍，妳也嘗點，裏面有壹絲很特別的韻味……”
　　“我怎麽感覺不到……”邗棟有些驚。
　　“那就好好感悟壹下。”
　　轉瞬，邗棟就忘了之前的事情，真的開始好好品嘗，好好感悟了起來，沈下心來之後，還真讓他感悟到壹絲特別的韻味。
　　……
　　數日之後，余子清接到了衛景的傳信。
　　他已經卸任家主之位，傳給了衛泰。
　　衛藍也蘇醒了，他的消耗雖然很大，以衛氏的底蘊，拿出點寶物，讓衛藍恢復，補足消耗的本源還是沒什麽問題的。
　　衛景還專門拐彎抹角的提了壹嘴，他什麽都沒有問衛藍，還替衛藍遮掩了過去，也沒有別的人知道。
　　衛藍本就是當做下壹任家主來培養的，單獨去給開小竈，大家也都會認為很正常。
　　衛氏內部，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。
　　余子清了然，看來衛氏初祖受傷不輕，竟然都沒去衛氏做什麽。
　　不過，他現在再去衛氏做什麽，也沒有太大作用了。
　　就算衛氏還有人被洗腦了也不願意清醒，契約卻已經斷了。
　　衛氏初祖不可能還像以前壹樣，靜等收陽魔的過路費了。
　　余子清可不覺得衛氏初祖死了，沒有當面看著他死，那這貨就不可能死。
　　沖動了壹下，遭受毒打之後立刻繼續茍起來，倒是也正常。
　　要是這貨現在繼續出來蹦跶，余子清反而覺得不正常了。
　　等壹些天，再去壹趟大震，給毀陽魔打個電話。
　　直接去極寒禁地是不可能的，他總不能當著留陽魔的面，跟毀陽魔討論怎麽弄死留陽魔吧？
　　私下裏借衛藍這個人形電話，悄悄聯系壹下最好。
　　不壹定要有什麽實質性進展，慢慢的從毀陽魔那探查消息，等到最後，最理想的情況，是毀陽魔直接敞開內心，將他所有的壹切都展露在余子清面前。
　　但是這話呢，不能現在就這麽說。
　　余子清也不可能直接告訴毀陽魔，把妳的壹切都讓我知曉，我便能完成判定，說不定就能獲得送妳去擁抱死亡的力量。
　　得拿點什麽東西，吊著毀陽魔，讓他看到實實在在的希望。
　　再次來到大震，名義上是借閱衛氏藏書樓裏的藏書。
　　因為之前余子清在極寒禁地的幫助，再加上余子清給的甘霖，讓衛氏願意來分享這些東西。
　　放到哪都能說得過去，合情合理。
　　實際上，壹來，剛恢復沒幾天的衛藍就來了。
　　衛藍的表情有些發怵，顯然當做這個媒介，不太好受。
　　余子清沒急著給毀陽魔撥打電話，而是看著衛藍，道。
　　“這其實就是妳的機緣，我相信妳們家主，還有老家主已經告訴妳很多機密的事情了。
　　原來的核心之路，是沒有辦法再走了。
　　但是妳親身感受這種力量，哪怕留不下什麽，那也是大機緣。
　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，並不是只有直接能利用的力量，才算是機緣。
　　相反，不能直接利用的力量，若是作為引子和啟發，反而更容易控制。
　　如此也可能會有更大的前景。”
　　余子清是真擔心衛藍的心理狀態出問題，入魔倒還好說，就怕他的想法歪了。
　　衛藍神情壹動，若有所思，恭敬的行了壹禮。
　　“多謝前輩指點。”
　　“若是得空，兼修壹門基礎點的煉體法門吧，不用修行的境界多高，壯大點氣血和肉身就行。”
　　“煉體晚輩不太了解，請前輩指點壹二。”衛藍立刻隨棍上。
　　“《氣血》吧，最適合。”
　　衛藍記下這個，他接連受到打擊，再聯系上陽魔之後，又得知自家最核心的路，是個大坑，那是相當的絕望。
　　因為他還年輕，不像衛景，已經走到頭了，壽數也將盡。
　　余子清給的指點，就是壹種在原有基礎上，可能會開發出新路的可能。
　　聯系開始，衛藍的意識立刻被壓制，他作為媒介，聯系上了毀陽魔。
　　毀陽魔現在閑得蛋疼，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弄死自己，甚至都不想理留陽魔，連吸納陽氣慢慢恢復這種事，都有些懶得做了。
　　感應到呼喚，立刻在封閉的火球裏回應了聯系。
　　“妳願意答應幫忙了？這對我們都是有利的事情。”
　　余子清眼皮微微壹跳，弄死妳們，對妳和我都有利，妳說的好特麽有道理。
　　“我這人做人太實誠，沒有壹點頭緒，沒有希望的事，我不喜歡隨便應下。
　　我有些事情，想要在妳這確認壹下，我才能知道，我的推論是不是正確的。”
　　“妳盡管問。”毀陽魔應的很爽快。
　　“妳的位格碎裂之後，是不是有壹部分跌落他處，從而催生出了僵屍這種存在？”
　　“我不知道，但是在我隕落這裏之前，沒有僵屍，只有死人。”
　　“死人？”
　　“妳們人族最惡心的地方，就是有些死人，當年就有壹位神祇，被壹個死人帶走了，湮滅的徹徹底底，簡直太惡心了。”
　　毀陽魔的語氣裏帶著壹絲復雜，余子清竟然感覺到他似乎還有壹絲羨慕的意思。
　　以前只有活人和死人，但是後來就出現了介於生死之間的僵屍。
　　說是死人吧，不算是，說是活人吧，也不可能算。
　　毀陽魔有些恍然。
　　“妳說的方法，是不是跟僵屍有關？
　　是了，壹定是因為我太過執著於追尋死亡的力量。
　　所以位格碎了之後，遺落在其他的地方的碎片，便催生出了僵屍這種存在。
　　明明已經死了，卻還能在追尋真理。
　　跟死人截然不同。”
　　余子清瞇著眼睛，果斷的點了點頭。
　　“不錯，我就是因為有了點頭緒，追尋到僵屍的起源，可能跟妳遺落的部分位格碎片有關。
　　而他們都是死後才開始的僵屍的修行之路。
　　我要在這裏確認壹下，有了頭緒，我才好答應妳。
　　我之前遇到了衛氏初祖，他要殺我滅口。
　　幸好我在之前，就有了僵屍相關的推測，請來了壹位僵屍協助我做研究。
　　衛氏初祖與那位僵屍前輩交戰，我又察覺到了共鳴。
　　我就要捕捉到最關鍵的地方了，來驗證我的研究是不是正確的。
　　但是衛氏初祖，被壹個人救走了，壹切都功虧壹簣。
　　我邁出去的那壹小步，被迫收了回來。”
　　“妳真的有頭緒了？”毀陽魔念頭壹轉，抓住了另外壹個重點：“妳要殺衛氏那個人？”
　　“妳懂研究麽？”
　　“不懂。”
　　余子清面色瞬間壹變，黑著臉道。
　　“不懂妳殺個屁！
　　所謂的研究，就是悟道，就是要靠那壹瞬間的靈感，捕捉到真理的影子。
　　那種機會稍縱即逝，我殺衛氏初祖壹萬次，都未必能找到那壹瞬間的靈感閃光。
　　跟殺不殺他有什麽關系？
　　是有人救了衛氏初祖，破壞了我那壹瞬間的靈感。
　　我想知道，那個人從極寒禁地出來的，是不是妳的人？
　　是不是妳找的人來破壞的？
　　我看啊，妳壓根就沒有誠意，求人幫忙，還背後搞小動作。
　　就差那麽億點點，我就抓到了最關鍵的頭緒了。”
　　余子清捶胸頓足，仿若天大的遺憾。
　　毀陽魔聽懂了，他這些年也聽說過人族的修道者，就是余子清這幅模樣。
　　仇不仇的放後面說，那壹點稍縱即逝的靈感沒了，才是大問題。
　　他現在是真信了，余子清是真的在做研究，在想辦法了。
　　毀陽魔頓時有些後悔，他壹聽就知道余子清說的人，肯定就是青萍。
　　青萍來的時候，他和留陽魔還未分裂，正是理念交鋒最激烈的時候，而最終分裂，青萍也算是居功至偉了。
　　早知道，就把那家夥困死在定格世界裏！
　　余子清說的合情合理，而且甚至已經挖到了僵屍，挖到了他遺失的那部分位格的線索，他沒理由懷疑這是假的。
　　他甚至能感覺到，余子清也是真的想要將留陽魔送走，再把他送走。
　　而以僵屍這種已經死了的種族作為切入點，簡直不要太合適了。
　　對他追尋的東西，簡直太契合了。
　　所以，毀陽魔連壹絲猶豫的念頭都沒有，直接開始了賣人模式。
　　“我跟那個人沒有太大的合作，他也不是我找來搞破壞的。
　　他之前來過，但是我那時候跟另外壹半還是壹體，沒工夫理他。
　　最後分裂，都有他的原因。
　　他這次來要做什麽，我不知道，因為什麽都沒說。
　　當年也是他主動來找的我。
　　是衛氏那個人，告訴了他我的存在，也是衛氏那個人，告訴他，怎麽進入此地。”
　　毀陽魔說著，看著余子清眉頭微蹙，似乎不是很滿意，便加快了語速。
　　“我其實並不是太喜歡這個人，他像是壹個人族，卻又不是人族。
　　因為他身上幾乎吸納不到什麽陽氣。
　　他要跟我做壹個交易，說是吸納陽氣的範圍會變大，會恢復的更快。
　　作為代價，他需要我展道。
　　可是我的狀態，早已經無法展道，他便要直接窺視到我目前掌握的位格碎片。
　　他給我了壹種可以恢復加快的方法，我便答應了他。”
　　余子清耷拉下眼皮，目中寒光閃爍，他捕捉到了關鍵詞。
　　“後來，妳吸納陽氣的範圍變大了麽？恢復的更快了麽？”
　　“的確恢復加快了點，但是我遺落在極寒禁地的碎片，恢復的比我更快。”
　　“大概是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　　“幾百年前來的，但是真正的加速，是壹百多年前。”
　　霎時之間，余子清要弄死陽魔的念頭，被催發到了極致。
　　余子清閉上眼睛，平復了壹下忽然加快跳動的心臟，平復了壹下心中湧出的無名怒火。
　　他冷靜的思考了壹下。
　　陽魔大部分位格碎片，都已經化作幽藍色的光暈，籠罩在極寒禁地。
　　而他所見，那些光暈並沒有擴散出橫斷山脈的趨勢。
　　而衛景也說了，極寒禁地也並沒有擴大的趨勢。
　　氣候大變，荒原北部化作不毛之地，大震北部，淪為冰寒死地。
　　僅僅陽魔的位格影響，不可能變成如今的樣子。
　　但壹定是有關系，或者說是關鍵的引子。
　　余子清睜開眼睛，直接問陽魔。
　　“如今外界，氣候日漸寒冷，曾經大震西部之下，向南有壹片荒原，如今常年都有冰雪。
　　大震北部，更是淪為冰寒死地。
　　再向東南，氣溫都有降低。
　　妳或者妳的位格碎片吸納陽氣，能造成這麽大影響麽？”
　　“不可能，絕對不可能，無人掌控，不可能有這麽大影響。”毀陽魔斷然否認。
　　“他下次來，我要妳困住他，這種貨色，不能留著，只要解決了這種攪局的人，我便答應幫妳，不然的話，我便將我現在掌握的東西，統統都沈入沈淪之淵磨滅掉。”
　　“沒問題。”
　　“另外那壹半，會將他放走麽？”
　　“我會說服另外那壹半。”
　　“好，妳做到了，我就答應妳，絕對找到壹種辦法，把妳和另外壹半，送入死亡。”